“这给我吓得直接跑出去了,我把这事告诉了我姑,她问我放谁的炉子炸了,我说好像是季红的那个。
我姑脸色都变了,出去找电话亭打电话去了,而我当时也不知道这是意外呢,还是真有啥东西作祟,反正心慌得不行。
不一会里面的工作人员出来跟我们解释。他们说,炉子里放着我们带来的两具尸体,煤老板儿子的尸体还在焚化,但是放季红的那个炉子,应该排烟系统出了问题,燃料废气排不出去,浓度太高就炸了。
季红尸体的腿可能炸飞出来一截,他们已经重新安放进去了,就是火化工在这场事故中不幸身亡了,但是跟我们没有关系,尸体还要继续火化,需要等一些时间。
这个时候,我姑从外面回来,给了工作人员一道符,让贴在炉门上。我以为这些工作人员会疑惑,还要询问什么,可没想到他们很自然地把符收下,说既然我们这边允许贴这种东西,那他们也准备了一些东西,一会都贴上。
我姑说火葬场的人整天跟死人打交道,比我们讲究的多。刚才焚尸炉爆炸还炸死了员工,这非常不吉利,所以他们肯定得准备些东西。
就这样,季红和煤老板的儿子都火化成灰了,我姑和我心里稍微轻松了点。
但是我们得抓紧往回赶,要不就会耽误第二天重新入棺下葬了。
等我们回到了村子,天已经黑了,我们就暂时在煤老板家的窑洞里睡了一晚。
那个村子很多这种窑洞,但是基本都不住人荒废在那了。前几年村民都新盖了带院小二楼,谁还住窑洞。
煤老板虽然有钱,但他怀旧,一直让人照看这个窑洞,所以还不至于破败不堪,我和我姑暂时住一晚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们把那俩人的骨灰盒放在了院子里,我姑还特地又给贴了两道符。
说实话,我姑也不知道这符管不管用,反正心理作用倒是挺强的,那个指点的高人给了十来张,为了放心,她之后都一直给贴着。
那几天正好降温,晚上温差又大,窑洞里不烧炕太冷了。
我给火灶里烧了些木材和碳,有人拿来两床被褥,睡着也没有不习惯的。
农村的土炕很大,我们睡的这个窑洞很深,土炕不是修在窗户前的,是在后面的,所以比窗前炕要宽很多。
本来我们以为把人火化了就相安无事了,结果在那天晚上,我和我姑就遇到了奇怪的事,也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我才觉得,是那个季红心有不甘,所以变成鬼来纠缠我们了。
窑洞里的那个大炕真的很大,睡的时候都是脚冲里的,挨不着墙,空出的地方随便走都不会踩到人。
那天夜里,我睡着睡着,迷迷糊糊就感觉有人在炕上来回走。
我一开始以为是我姑,但是她一直来回走,我就醒了,然后我没睁眼哼哼了一声,意思提醒我姑大晚上这是干啥呢,结果我哼完了,就听到炕的那边有人翻了下身。
我一下就醒了,睁开了眼,黑咕隆咚的我也看不清,于是拿手电一照,看到我姑在炕那边睡着呢,还轻微地打着呼噜。
我赶快往我脚边照了下啥也没有,但是我真的感觉有人在脚边来回走。
我以为我睡迷糊了,可能是什么错觉,然后也没在意,把手电关了又睡了。
大概在后半夜吧,我又被声音吵醒了,我听到从门上传来了推拽的声音,并不是很剧烈,就像是有人想进来,试图打开锁着的门一样。
我一下清醒了许多,竖着耳朵仔细听,那声音又没了。那个时候窑洞里还是很黑,又有点潮冷,我以为可能是风把门灌得来回响,所以也没在意。
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又突然醒了。那个晚上我就没睡踏实,心里一闪一闪的,总醒。
我醒了之后,翻了个身,就看到炕那边只剩下个被子,我姑不知道去哪了。
我心里惊了下,随后又想到可能是天快亮了,我姑去茅厕了,然后我实在睡不着就起来了。
我把衣服穿好,又捅了捅炉灶加了点碳,可这半天我姑还没回来,我就有些奇怪。
我拉开窗帘从玻璃上往院子里望去,天蒙蒙亮,天色还发青,可我却看到,有个人背朝这边站在院子的一角。
我心里一抖,这么早是谁了,看着怪吓人的。
于是我定睛看去,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人身高和体型,就是我姑啊。而她站的那个位置前面,是一张老石桌,可那上面放置着骨灰盒啊。
我虽然当时有些吃惊,可我以为我姑不放心,在那儿查看呢。可是过了一会,她还站在那里,背影还一耸一耸,不知道在干吗呢。
我有点疑惑了,于是推开门,那木门被推开的时候声响很大,但是我姑却没回头看我。
我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就听到了奇怪的动静,我当时不知道那是啥动静,于是往那边走去。
刚走几步,我就看到我姑脚边扔着两张长条纸,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贴在骨灰盒上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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