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说他是你大爷?”
林子外,石屋前,一个细枝结硕果的泼辣女子领着几名村妇堵在门口,瞥了一眼门内的海燕,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司马北,眉尖微皱道,“别自欺欺人了,他最多是你哥。”
海燕表情微涩道,“海蛮儿,他确实是我大爷,只不过长得多少有点娃娃脸,略显稚嫩……”
司马北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显年轻,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燕子,你这眼睛可能有点问题了,他虽然不怎么显老,但也谈不上什么稚嫩,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满脸胡渣子的娃娃……”海蛮儿咬了咬手指甲,直勾勾地盯着司马北道,“不过,他这种忧郁沧桑的类型倒是我的菜!”
海燕立马将司马北挡在自己身后,警惕道,“海蛮儿,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你不要对他有什么想法……他可是我大爷!”
海蛮儿撇了撇嘴,对着海燕挑眉道,“瞧出来了,是你对他有什么想法吧……”扫了一眼石屋内的火堆余烬,“哟呵,已经干柴烈火了?动作挺快的啊,燕子!我明白了,难怪你说他是你大爷,这是入戏太深,还没抽离出来啊!燕子,这我就得说你两句了,男人都这样,一激动,就想给自己拔一拔辈分,不是让你叫他爸爸,就是让你叫他大爷的,稍微意思一下就得了,不必入戏太深,感情这种事,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海燕羞红了脸,低着头,却也不解释几句。
司马北干咳一声,忽然道,“这位蛮儿姑娘……实话告诉你吧,我确实不是海燕姑娘的大爷,但我们也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事情很简单,海燕姑娘在林子里遇到了点麻烦事,我凑巧路过,便出手相助了一下,结果受了伤,又染了风寒,只能在这里先休养着……”
“休养?你们休养还唱歌呢,我刚才可都听见了,”海蛮儿大有深意地看了海燕一眼,冷笑道,“而且还唱的是花藤谣,你不知道这歌儿得是……”
“海蛮儿!”海燕急忙出声打断海蛮儿的话,咬了咬嘴唇道,“你们来这儿到底是做什么的?是不是村子出了什么事情?”
海蛮儿轻笑一声,当然明白海燕的意思,随即不再继续刚才的话,转而说道,“看来你们刚才是真的玩嗨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听见,刚才可是响了十几下枪声呢……”
“枪声?”海燕脑海中忽地浮现出张奔驰的模样,急忙问道,“是奔驰叔叔遇到麻烦了?”
海蛮儿摇摇头道,“谁敢去找那个怪人的麻烦……就算他遇到了麻烦,也不会是村子的麻烦,大家怎么可能这么积极……”眼神同情地看了看海燕,轻叹一声,“是你家王叔叔出了事,大家伙正到处找寻凶手呢!”
“凶手……”海燕瞳孔一缩,顿时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喃喃道,“王叔叔……他死了?”
海蛮儿拍了拍海燕的肩膀,余光瞟了一下司马北,安抚道,“节哀顺变吧,我知道那姓王的平时对你还算不错,但像他们这种外来者,身上都缠着各种恩怨,不如咱们村里的人单纯,很容易横死路边……所以,咱们嫁人还是尽量找本地的,外来汉玩玩就行,千万别动真心。”
海燕面色苍白道,“王叔叔如今在哪……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死人有啥可见的,”海蛮儿轻声说道,“场面挺血腥的,你就先别去看,等海竹给他化了妆,你再去好好跟他道个别吧……”
“我现在就想去见见王叔叔!”海燕固执地盯着海蛮儿的眼睛道,“海蛮儿,告诉我……他死在哪里?”
海蛮儿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你还是别去了,真的……晚上容易做噩梦!”
“我不去见他,晚上会睡不着的,”海燕抿着嘴唇道,“在睡不着和做噩梦之间,我情愿选择做噩梦。”
“那好吧……”海蛮儿指了指树林某个方向,低声说道,“他就在那边,被人一刀割喉,手法残忍……”
海燕循着海蛮儿的手指望了望,轻声说了句谢谢,而后便匆匆跨出石屋,朝着树林走去。
司马北见状立即也跟了上去,可前脚刚踏出石屋,后脚就被海蛮儿拦了下来,眨了眨眼睛道,“姑娘,你这是啥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海蛮儿斜眼看向司马北道,“难道你以为我真对你有意思?”
司马北摸了摸鼻子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海燕姑娘刚才帮我治了伤,我得跟着她护着她,不然就太不够意思了。”
“你甭给我整这套,”海蛮儿翻了个白眼道,“什么意思不意思的,搁这儿跟我说绕口令呢!林子里的事是我们好人村自己的事,你一个外人就不要瞎掺和了,老实待在这儿吧,你要是觉着一个人待着没意思,我也可以留下来陪你……我比海燕那小妮子有意思多了,她会的我都会,她不会的,我也会!”
司马北躲开海蛮儿突然伸过来的纤纤细手,微微笑道,“蛮儿姑娘,话不能这么说,既然出了命案,那就不是你们村子自己的事情了,是法律的事情……而且,你们难道就不想找出真凶,替死者伸冤吗?不巧,我是个侦探,在这方面很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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