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姑娘吹了半天风,我们爷请姑娘上去喝碗热茶。”
唐凝面不改色的抬脚进去,一脸坦荡的样子好像是赴一个普通朋友的邀约,“既然有人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是谁来邀请是不用猜也知道,逢春看了眼唐凝,心道未来的准姑爷是个有分寸的,懂得怎么样的距离能拿捏她家小姐。
王府的马车分批出了城,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单肇和鹤白在前头带路,出了城郊,暗一带着六个人现身一起护送,鹤白就跑到后面去找明岚莺玩了。
单肇还想跟暗卫唠两句,但不管是暗卫还是侍卫都是闷葫芦,他说了半天也就只回应个嗯字,自找没趣也跑到后面去看幼崽们了。
结果远远的就看见明岚莺的马车旁是在叽叽喳喳的鹤白,马车上是叶绝律在驾车,惊讶的策马过去。
“怎么王爷亲自驾车?”
叶绝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的说道:“不放心交给别人。”
单肇歪了歪头想说什么,但是看叶绝律好像乐在其中,到嘴边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鹤白哼笑两声,“不懂了吧?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怎么知道我哥的乐趣。”
单肇啧了一声,咧着一口大白牙笑道:“我自然是不懂王爷乐趣,但是小爷我毛长没长齐要不要你亲眼看看?”
叶绝律:“……”
要不是看在他一脸单纯无邪,叶绝律手里的马鞭就抽他脸上了。
鹤白翻了个白眼,“谁稀罕你长没长毛,长齐了也没崽崽好看!”
马车里的狼崽一听鹤白叫自己,嗷的一声从窗口探出一个毛脑袋,可爱的让人心都化了,单肇心动的想上前薅两把,被鹤白的马给挤开了。
“嘿臭丫头!总比你好,光长头发不长个!啧啧啧——踮起脚还没我的枪高!”
单肇在马上挺直了背脊,比鹤白还高出一个头,鹤白看着不爽,一马鞭抽在他胯下的马臀上。
单肇一愣,胯下马儿突然受了惊,仰颈嘶吼一声,迈开蹄子向前跑去,突然颠的一下差点把他给甩出去。
“哎!!臭丫头你给小爷我等着!!”
鹤白幸灾乐祸的笑出声,“嫂子你看!他被颠的好高!”
明岚莺没理她,一脸正色的跟宁儿和狼崽说,“不许学他俩知道了吗?看起来都不太聪明的样子。”
宁儿和狼崽皆一脸认真的点头,冬日里狼崽的毛又长出来厚厚的一层,被宁儿照顾的油光水滑的很漂亮,明岚莺上手摸了两把,末了拍了拍狼崽的脑袋。
“你也许久没有在外面耍了,正好出了城郊这附近没人,去玩吧,别跑远了。”
“嗷呜呜!好的主人!”
狼崽刺溜一下就从叶绝律身后窜下马车,叶绝律看着它撒欢跳跃的身影消失在草丛里,随后森林里传来狼嚎。
城郊出来不远的山林里很少有狼会在白天嚎叫,车队里的暗卫和侍卫都一愣,鹤白挥了挥手,大喊解释。
“不打紧,是王妃的狼崽。”
狼崽的狼嚎远远的传来,车队节奏不变继续赶路,幼崽们的车厢里也传出弱弱的狼嚎呼应。
他们马车多,走的是官道,速度不慢,一路上没什么大乱子,走走停停半个多月就到了离京城最近的丰城。
天空飘着小雪花,但不影响赶路。
单肇刚和鹤白在马上打了一架,一时不察被鹤白放暗器惊了马,好不容易稳住受惊的马,一抬头就发现跑出了车队老远,索性在这里探探路等着。
放马儿休息,自己三两下借力跃上了一旁的树顶上,远远的眺望丰城方向,却见一面被风吹来的白绫在空中盘旋飞舞。
看样子是前面有人家出事了,阵仗应该不小,不然也不会有白绫都没系紧飞出来。
单肇眉头一蹙,嘟囔了句,“借过借过。”
没过多久,后面的车队到了,带路的侍卫见单肇在树上,就打了个招呼。
“单公子,我们要继续赶路了。”
单肇利落的跳下来,翻身上马,“前面有人家办白事,白绫丧幡都扬出来了。”
出远门总有意外,侍卫也见怪不怪,“需得跟王爷禀报一声。”
“我去说吧,不耽误事儿。”
单肇策马到最后一辆明岚莺的马车那跟叶绝律说了这事,叶绝律看了眼天色,挥了挥手里的马鞭,“抓紧赶路,天黑前找到客栈休息整顿,莫要和人家撞上了。”
“好嘞!”
单肇又策马去给前面的传消息,鹤白嘶了一声,“这两天的日子好像也不适合出殡安葬的啊?”
明岚莺闲着无事和宁儿一起看书,闻言说道:“皆有命数,不可妄言。”
鹤白轻轻打了自己一嘴巴,“罪过罪过罪过,不该说不该说不该说。”
他们赶在天色刚暗下去没多久的时候进了丰城,丰城果然如单肇说的那样有挂白幡,但不是单肇想的只有一户人家的白事,而是城内一条街上都挂着白绫丧幡。
整条主干街道都透着一股荒凉与绝望,城门守卫就好像没看到这满天白幡,他们的车队以普通商贾的身份进城,一进来就被路边十几双眼睛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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