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敲门，“娘娘？”
“进来。”
叶南进来关上门，见她浑身湿漉漉的，刚开始穿衣服。
“娘娘，你这是下水了吗？”
“我中了情毒。”
汗如雨下不就跟下水一个样么。
“我正要跟你说，你走后，我见外面有动静，前去探查，差点被两个辛者库的小太监绑走。我怕那是声东击西，于是急忙回长乐宫看，发现有宫人把拓跋弘引到这儿来了，而且他也中了情毒。”
和凝皱眉，心中燃着怒火，叶南将她的衣服理好。
“看来是有人想把我连根拔起，拓跋弘人在哪儿？”
“被我打晕了，在偏殿。”
“你赶紧把他扔出去，扔到御花园，让他的侍卫把他捡走。”
“是。”
叶南出门，趁着夜色将拓跋弘背走。
——
非烟三人回来，看到她家娘娘换了一身衣服刚走出来，脸色泛白。
“娘娘，皇上问你怎么还没回去。”
“都问好几遍了。”
她淡漠地说，“这不是来了么，没事。”
“叶嬷嬷呢？”
“不用管她，待会儿就回来的，走吧。”
——
和凝回到起云台坐下，刘绫看着她。
“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刘绫摸了摸她的手，吓一跳。
“好烫，你是又染上风寒了？”
“没事，不是风寒，一会儿就好了。”
皇帝看向她，她面色淡然，还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她与他的目光交集，迅速转头看向殿内的伶人演戏，心里的余火还未消散。
最好别惹她，现在很危险。
狗皇帝最近看起来有点虚，万一把他弄驾崩了，自己还不得被太后折磨死。
这毒好厉害。
李云霄的死状肯定很难看，可惜没让她亲眼看到。
——
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跑来给云嫔耳语，云嫔侧目。
想不到叶南会武功，要不然她们主仆二人，总有个要被拉下来。
云嫔表面上笑着，背地里却狠狠剜一眼和凝。
我就不信你是九尾狐，能有九条命。
和凝看向云嫔，向她敬一杯。
“姐姐，辛苦你筹备寿宴。”
“哪里哪里。”
——
曲终，高阳王来到殿前。
“皇上，今日是你生辰，想当初臣还看过襁褓中的你，一晃二十年已过去，不得不感叹时光荏苒。”
“小时候皇叔还教过朕练武，朕记得最清楚。”
这是在干什么？
互相表白？
这样看起来，高阳王还是人模人样的嘛。
而且很健壮，她吞吞口水。
突然她清醒过来，猛掐自己的大腿，怎么什么人都敢想？！
高阳王笑笑，朝和凝看一眼，又复看皇帝。
“皇上，今夜正好向你献一个美人。”
“哦？”
皇帝看着高阳王大手一挥，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缓缓来到殿内。
女子将面纱揭开，眉如远山，双鬓似蝉翼一样轻透，顾盼含情的眼神惹人心动。
众人皆惊讶，张大了嘴巴。
和凝不明所以，就连皇帝脸上都出现三分诧异。
她看向旁边的刘绫，一样一脸震惊。
“这是怎么了？”
刘绫转头看她，“她长得，好像！好像太子妃桓知画！”
是狗皇帝的旧情人。
原来如此。
那个为了都她开心，愿意放下身段，带她去山坡上放风筝的女子。
死去多年，又来了个替身。
——
皇帝看着站在殿中的女子，难道她回来了？
不。
不可能。
他亲眼看着她下葬的。
“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聂香云，拜见皇上。”
至此，皇帝的眼神就没从聂香云的身上移开，她悠然的舞姿与乐坊舞伎并无什么不同。
但舞完一曲，皇帝便封聂香云为香嫔，赐住玉芙宫，赏赐良多。
——
妃嫔们从前看和凝被封昭仪时，千般阻挠，今夜居然鸦雀无声。
李修容更是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聂香云，确定不是死人又复活了。
“来朕身边。”
皇帝让聂香云坐到自己身边，搂住她的腰，将她的下巴抬起，仔细打量。
聂香云刚开始有些害怕，但随后便顺从地依靠在他怀中，看起来小鸟依人，我见犹怜。
——
惠嫔没想到，寿宴中途还会杀出这么个女子。
不忘挖苦旁边的和凝。
“看来集万千宠爱的月嫔，也有落败的一日。”
和凝笑笑，“我至少还赢过，惠嫔姐姐有过吗？”
惠嫔听罢脸色铁青，自顾自喝了杯酒，将酒杯啪放在桌上。
看惠嫔被驳得哑口无言，她笑了。
不就是个男人么，谁愿意要谁要。
既然狗皇帝的旧情人替身出现，她也该淡漠退场了。
——
柔然王子离席后，摇摇摆摆回来，脸上挂着伤，右眼是青紫的。
慕容亮看向他，“拓跋弘，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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