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宁宁。”
顾知胤说话的时候，木宁的眼泪迸了出来。
她感觉神经都在被烧灼，每一寸皮肤都开始发烫。
“滚！顾知胤！你给我滚……！”
男人却得寸进尺，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抵着她的额头，滚烫的呼吸带着酒气，声音嘶哑缱绻，“不是说考虑好了就给我么，不记得那晚在医院说的话了？”
“不给了……不给了！”木宁涨红了脸，又气又恨。
“当时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早知道你这么浑蛋这么渣，我才不……啊！”
男人惩罚性地捏了一下她的软肉，看她反应剧烈，忍不住低笑出声，舔了舔她的鼻尖，“不许说不。”
木宁发出娇喘，差点让顾知胤要把她摁在身下揉碎了。
抽回自己的手，不止木宁难受，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突然的空虚感瞬间让她清醒过来。
“顾知胤你给我滚！我恨你！你碰了别的女人，再来碰我！我嫌你恶心！”
即便身下不适应，木宁依旧气得对他拳打脚踢。
顾知胤捉住她的小脚丫，低着头沉声道：“抱歉宁宁，别生气了。”
“这是一句道歉能揭过的吗？看见你在别的女人怀里醉生梦死，我简直恶心想吐！”
顾知胤眸色暗了暗，“那你想怎么样。”
木宁憋了许久的火气在这一刻爆发，“你给我去死……”
“死”这个字还没落音，立马被她收了回来。
她凶神恶煞地推了他一把，“你给我跪下道歉！”
顾知胤定定地看着她，“好。”
他往后退，从沙发上下来，膝盖一曲，单膝跪在地上。
跪下去的时候他轻轻地哼了一声，脸色微不可查地白了白，但很快勾起了唇，被一抹温情的笑替代。
“这样宁宁满意了么？”
木宁有点吃惊。
顾知胤竟然真给她跪下了？
这个连低头都不会的男人！
跪姿还那么优雅，果然长得好看做什么都好看。
她端坐在沙发上，脚尖踢了踢他的胸膛，傲娇地抬起下巴，“你的道歉呢？”
“抱歉，宁宁，现在可以原谅我了么。”
男人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
在看见她杀进包厢，把那些女人狠狠教训的时候，他心里的坚冰就开始渐渐融化。
现在任由她处置。
“你还真不会道歉，这一两句话就可以了？”木宁抱着手臂撇开头，“干巴巴的。”
“嗯，只跟你认过错。”男人虔诚得垂着眸。
这话倒说得没错，即便是顾老先生在世，被他气的心脏病发作，他也只是默默站在门外，不肯低头说一句话软话，老爷子发脾气让他滚，他就真的扭头走，把陪在老爷子身边的木宁看得一愣一愣，惊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连她这不懂亲情的孩子都会心疼老人家。
木宁知道，他骨子里那股桀骜不驯谁也无法驾驭。
心里气消了一半，她没让他起，他就不起。
木宁眯起眼，就这样看着他。
衣衫尽开，露着精壮的胸膛，线条从胸口蔓延到裤腰下的人鱼线。
木宁的脸腾的红了，连忙撇开目光。
顾知胤察觉到她细微的小动作，笑了笑，起身在她旁边坐下。
“谁让你起来了，你……”
木宁没好气地扭头瞥向他，无意间，瞥见了他膝盖上扎着两块碎玻璃。
是她砸碎的酒瓶，他刚才就跪在这上面？
木宁瞪大了眼睛，之前灯光昏暗，她根本没注意到，看见脚下满地的玻璃碎渣，心脏不由颤了颤。
这该有多疼？
她伸手想去触摸他的膝盖，被一只苍白的手拦住。
“没事，不深。”他随手扫了扫，把那几块已经戳进裤腿里的碎玻璃弹开，很无所谓的样子。
“地上有玻璃你还跪？你是铁打的吗，感觉不到疼？”木宁有点气急败坏。
“这不是想让宁宁消气么。”
木宁一怔，男人就抱过她跨坐在腿上，把头埋在木宁颈边，大手捏着她的后颈安抚。
“好了，宁宁，你不生气就好，别管其他的。”
木宁咬着唇，眼眶红红的。
她有种直觉，他现在这种状态，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做。
甚至她让这男人去死，他恐怕还真的会去。
所以她还气什么呢，根本惩罚不到他，最后只会憋坏了她自己。
滚烫的气息喑哑地洒在木宁耳边，温声哄着她，“气也消了，我们该继续了。”
“继续什么……”
“你得提前适应，不然我怕你到时候承受不了我。”
木宁的脸爆红，咬着唇，不知道顾知胤怎么把这种话说出口的。
她在顾知胤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顾知胤，你浑蛋！”
声音软软的，完全没有威慑力。
顾知胤任她咬，把人困在怀里，“嗯，我浑蛋，你先感受一下。”
没经过她同意，抓过木宁的手就往下带。
木宁猝不及防，像摸到一块烫手山芋，触电一般手迅速地往回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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