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乖嘛。”
09号病房。
沈南风下床喝水。
落脚的那一刹那，他踩到柔软的东西。
他触电般地收回脚，仿佛踩到了危险物品，对于又聋又瞎的他来说，任何打破常规的东西都是可怕的。
他换了个落脚点，还是很柔软。
他眉头紧皱，大胆站下去，往四周小步走，所到之处，都很柔软。
有人给他的房间铺了柔软地毯，大约是担心他摔跤摔得太疼。
这是什么时候铺的？
又是谁铺的？
他已经警告过那个女孩，女孩应该不敢再来他房里了。
那么，只剩最后一个可能：医院铺的。
沈南风周遭浮现冷意。
他不喜欢这种一无所知，任人摆弄的情况。
这会让他想到最不堪回首的童年。
-
下午。
叶晚棠又去了一趟商场。
她发现沈南风房里还是缺点东西：一些能指引他行动的线。
她挑了几根弹性极强的皮筋，带回09号病房。
一根从病床直连浴室洗手间，他摸着线，跟着线走便能直达浴室没有阻碍。
一根从病床另一边，直连阳台。
如果他想吹吹风，晒太阳，可以顺着这条线前往阳台。
为了方便沈南风理解这些“线”的作用，她还找人刻了两块石头。
刚想拿石头，她抬起头，发现沈南风竟然坐在床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眼睛上蒙着的纱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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