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陈山河突然喊她。
江拾月抗议：“你叫什么我也不去。”
“你知道在海上我找不到你的时候想什么吗？”
江拾月停止挣扎。
大风航母卷走后，她虽然焦急却笃定陈山河会来找自己，心里倒是没那么急。
但是陈山河找到她那晚，出奇的疯狂。
白天他看起来只是有点激动，到了晚上像疯了一样折腾她。
但是什么都没说。
“想什么？”江拾月配合地追问。
“我在想，如果真找不到你我该怎么办？”
“想到了？”
“嗯。”
“怎么办？”
“找不到我就去陪你。”
江拾月倒吸一口气。
陈山河的信仰是国家。
她实在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绝望能让陈山河生出轻生为她殉情的念头。
她凶巴巴地捏着陈山河的脸，“以后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都不许生出这样的念头。我会好好活着，你也得好好活着。咱们俩得一起变成老头老太太。”
陈山河笑。
伶牙俐齿的江拾月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这个男人呀！
他很少说爱。
也不浪漫。
十天半月不联系连句想她的话都轻易听不到。
却愿意和她一起赴死。
江拾月紧紧的抱住陈山河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陈山河。”
“嗯。”
“我爱你！有你真好！”
“我也爱你。但，说什么你也得去看医生。”
江拾月：“……”
有些男人至死是直男。
破坏气氛一流。
陈山河把江拾月抱进大院医务室。
过了会儿，医生道：“你们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吧！我这里设备不齐，不敢确定。”
“什么意思？”陈山河皱眉，“很严重？”
江拾月追问：“我不会得胃癌了吧？”
医生：“……”
“有没有可能，你只是怀孕了？”
江拾月否认：“不可能，我半月前才来了例假。”
医生摊手，再次表示：“你们还是去大医院再检查一下，我这里没有设备。”
于是，两口子又跑去医院挂了妇科。
李春天得到消息巴巴跟过来，给他们走了后门。
验血，验尿，做B超。
“恭喜你们！”大夫笑眯眯对陈山河和江拾月道，“你们要升级做爸爸妈妈了。”
江拾月还是不敢相信：“可是我半个月前刚来过例假。”
“胚胎着床时，可能会少量出血，那是正常现象。何况你们当时同房，可能碰到……总之你就是怀孕了。”
江拾月：“……”
又羞又喜。
盼了这么多年，她终于怀孕了。
陈山河激动到手都有些抖。
李春天开心地跳起来，“太好了！先说好，你要是生个女儿，咱们就做亲家。”
李春天跟路征办了婚礼，现在肚子也大了起来。
他们家人把脉，说她是个男孩。
想到这里，李春天伸手摸江拾月的脉搏，过了会儿笃定道：“一定是个女儿。”
听得大夫直翻白眼，才怀孕一个月，B超都看不出男女。
***
十个月后。
陈山河急得在产房外转圈。
产房外等了一堆人。
阳阳，江尹青夫妇，陈定国两口子，江肆年和新娶的媳妇儿，路征两口子……
拉拉杂杂的人挤满了走廊。
护士来赶了几次都没用。
终于，产房的门打开。
护士把一个包裹好的襁褓递给陈山河：“恭喜恭喜！是个小公主。”
陈山河接过孩子看了眼，递给身后的李笑，自己冲到被推出来的江拾月身边。
“媳妇儿，辛苦了！”
江拾月一脸虚弱地笑，“这份大礼喜不喜欢？”
陈山河猛点头，眼中含泪，“有你，有儿有女，我陈山河此生无憾！”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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