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死了？！”
闻言，带土身躯猛然一震，单膝跪地道：“没意见，琳辱骂您，获得如此惩戒是应该的，死亡一次应该能长点记性，不劳烦您再复活她了。”
“我会献出我的部分生命，请长门以‘轮回天生之术’复活琳，琳不知轻重，以后她不会在出现在您的面前了。”
“带土，你似乎误会了什么。”
乌羽看着他，淡淡开口道：“我指的‘死亡’是真正的死亡，我彻底抹去了她的灵魂……任何的复活手段，都将不起作用！！”
“抹去了灵魂？！真的吗？！”
带土抬头，猛然看向乌羽。
他有些难以置信，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真的。”乌羽点头。
带土拳头握紧：“为什么？！不单单是因为她触怒了您吧？！”
“没错。”
乌羽语气平淡道：“因为她不值得。”
带土痛苦万分，沙哑道：“不值得吗？但我觉得值得啊！！”
“那我们的观点不一致。”
乌羽注视着他，继续说道：“在我看来……她配不上你，配不上你的深情，配不上你为她付出的一切，所以我杀了她！”
“所以……”
“带土，你的选择呢？要为她向我复仇吗？”
乌羽的视线盯着他的眼眸。
带土同样注视着乌羽，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悲伤、有痛苦、也有恨意。
但恨意占据的并不多。
因为……
眼前这人可是将他拉出深渊的人啊！！
十几年的循循教导、教他为人处事的道理、让他结识了很多朋友。
尽管，
那些朋友……
稍稍有点不正常。
但这些恩情，他全都记在心里。
他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
而乌羽的身份，早已是父兄如父，彼此的情感不是亲情，但胜似亲情。
他怎么能恨得起来？！！
但他同样痛苦、同样悲伤……
因为自己钟爱的女孩死了，这一次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没有任何挽救的余地！！
父亲杀了自己心爱的女孩？
这让自己如何选择？！
带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半跪着注视着乌羽。
久而久之……
两行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
“唉……”
乌羽幽然叹了口气。
走了过去，双手将带土扶了起来。
打开一道空间裂缝，握着他的手腕走了进去。
嗤嗤！！
空间裂缝在快速合拢。
卡卡西反应过来，怒喝道：“你居然杀死了琳？！给我纳命来！！”
他手持雷切。
还未行动，就被自己的老师拦住。
“别闹了！乖乖待着。”
波风水门拍了拍他的头，有些怅然若失道：“带土在乌羽的心里……同样很重要啊，乌羽阁下不可能那么没分寸的。”
“这样的谎言……”
“大概也只有最信任的人，才敢这样说了吧？！”
是的。
尽管他如今和带土依旧有师徒名分。
但实际上他在带土心里的位置，早已不如乌羽了。
如果是自己谎称杀了琳。
带土大概率，会直接弄他吧？！
波风水门看着合拢的空间裂缝，不由得感慨道：“带土啊……带土，此生能遇到这样的贵人真是难得，也不知道，乌羽阁下会怎么劝导带土呢。”
……
……
另一边。
乌羽和带土走了出来。
仍然是刚才的地方，雨之国境内。
乌羽淡淡道：“跟我走走吧。”
“好。”
带土颔首。
他有些茫然无措，只能听前辈的话。
乌羽双手负于身后，慢慢走着。
带土走在右后侧，主动错开半个身位，跟在乌羽屁股后面。
前者外貌宛若少年，后者形如青年。
但两人这幅姿态，
看上去……仿佛像是父与子一般。
踏踏踏！！
两人就这样，一步步走着。
犹如普通人似的。
两人走到了一处硕大的深坑，驻足停下。
“带土……”
乌羽也不回头，淡淡开口道：“还记得，这里是哪里吗？！”
带土点头，脸上露出了恍惚之色：“这里是……我第一次遇见前辈的地方，当长门被您招揽之时，说实话——我当时的心态，很崩。”
“哈哈！我也猜到了。”
乌羽微微一笑：“所以我也对你进行了劝说，你是个固执的人，讲真的……我真没想到我那一番话，会让你做出如今的改变。”
“是啊，我也没想过。”
带土轻声道：“我很难想象……如果没有您，我的一生将会是如何的灰暗，前辈似乎早已洞彻了我的命运，我很幸运遇见您。”
“我也很幸运……”
乌羽笑着说道：“能在十多年前，遇到你、长门以及小南，那个时候你们都尚且年幼……否则，我还没那个把握劝说成年后的你们。”
“前辈……”
闻言，带土问道：“您似乎刚才，给琳看的是我没遇到您的记忆幻象？！”
“是的。”
乌羽点头。
带土好奇道：“我可以……看看吗？”
“自然可以。”
乌羽抬手，点在了带土眉心。
嗤嗤！！
崩玉散发光芒。
让其陷入了另一种回忆模式。
这算是崩玉的威能，让一个人以回忆的方式回溯记忆，宛若身临其境一般。
崩玉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过了几秒后，
带土睁开了双眸，语气苦涩道：“这就是我的一生吗？！为了琳让九尾在木叶暴走，弑师杀‘母’，尽管最后幡然醒悟，但不得不说……可真是悲惨的一生呢。”
“是啊，悲惨的一生。”
乌羽转身看向他，语重心长道：“如果那女孩值得也就罢了，但是野原琳身上，我只看到了自私、利用、莽撞！”
“带土……”
“这样的人配不上你，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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