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嘴里，十分难受，他艰难开口，道，“我终于找到你了，是不是？”
染玖睁着眼睛，她瞳孔睁大，她满是不信和哀伤，只是，她的眼眶早已干涸了。
“素……素律……！”
素律抬起头，看向天空，充满血色的红色的天空。
“你说过，你很难寻的，这是考验……我寻了……一千年……”
一石恩，千年存，柳暗花明转乾坤。
三江倾尽水，难述此情深。
相逢不识云滚滚，一叶浮萍雨纷纷。
本是一身浩然气，巍峨上昆仑。
怎料彼时心仪者，天妖歃血身。
天人激荡，神海浮沉。
三十万日寻卿路，千年方始报此身。
素律的身子，终于承受不住他的伤势，他全身上下的伤处，纷纷崩裂。
他眼皮越发沉了，开口说话的每一个字，都让他疼到撕心裂肺。
然而，他依然笑着，哑着声音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染玖，我终于还是……找到你了……”
“啊……”她的声音嘶哑，惊呼声也轻到几乎听不见。
她很清晰地感觉到——
她身后这人的生机，在这一瞬间。
断绝……
嗡。
素律……
好似，直接否认了发生了什么一般，染玖的眼皮忽而干涩地眨了一下。
“素律……”
她张了张嘴……
一阵滔天的悲伤再次袭上了她的心头，那脆弱的魔族心脏痛到几乎撕裂。
他，死了？
死了……
又一个……又一个朋友，在她面前，保护她……
而死？！
嗡——
染玖忽而全身冷得颤抖了一下，随后，她的悲伤与愤怒根本无法遏制！
她怒极地看向了落渊。
她无法地大声咆哮道，“你该死，落渊，你该死！！！！”
素律的师父逍遥子，此刻也正在战场外围看着素律的方向。
他看着生机断绝的徒弟，他只摇了摇头。
他一直都知道他这个徒弟的执念。
今日，执念总算达成。但，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命运如此，终是，怨不得谁。
落渊这一击没能杀死染玖，本十分气恼，但看到染玖这副模样，却又觉得值了。
她大声地得意一笑道，“染玖，身为大妖，你好好体会一下人间苦楚，也很不错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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