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不是要他们负责吗？住那个病房不是住啊，你跑到这里，有事你让我和孩子怎么办？”
女人的声音很小声，大概是没有什么力气：“医生告诉我，我的身体不适合生孩子，我就想着给你留点东西，但是，现在我活下来了，孩子虽然在保温箱里面，但是总好过没希望。”
“你知不知道，那天一大早，医生跟我说，让我把孩子拿掉，终止妊娠，她说我的身体没办法挨到孩子生下来，不然到那一天，可能会一尸两命。”
女人的脸色很苍白，说这些话的时候，更苍白。
“我回去的路上，整个人都是虚的，轻飘飘的，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的，那一秒，我只是觉得，如果我在那个时候死了，可以给你留下点什么。”
男人既紧张又害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女人说道：“我不知道是上天怜悯的我还是怎么的，我活下来了，既然我活了，就得感谢他们帮我找到医生救了我的命。”
“那个医生已经跟我说了，我这种情况生孩子，到时候，肯定会没命，像我们这样的人，去哪里找到能力那么好的医生？”
“我们怎么会有资源？是他们给我找的医生，虽然我在做手术的时候，动弹不了，但我有意识的，我知道谁在我的耳边说话……”
里面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她们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阮怀珠的手握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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