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端倪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看着鬼白衣眼中那不加掩饰的嫌弃，贝伦尴尬地将手收回，快走几步跟在她身后。
“找人，也可以说是等人。”电车从他们面前驶过，鬼白衣停下脚步，身子半靠在一旁的站台上。
“找谁？”贝伦有些疑惑，随后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觉得我大半夜去那个鬼地方是因为什么，找你吗？说起来有够巧的。”鬼白衣仰望着远处刺穿雾气的尖顶，下意识地将衣物拢紧。
夜晚的海雾笼罩在安普顿的街头之上，与海雾一同到来的，还有重新凝结成水珠的湿润水汽，它们的存在让安普顿的夜晚变得格外寒冷，像是初春的早晨。
“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代价又是什么？”贝伦知道那座坊市的规矩，他看着鬼白衣，此刻她穿着一袭黑色的修身衣物，干练的衣物没有多余的装饰，将她美好的曲线凸显了出来。
鬼白衣抽抽鼻子，这身衣物在安普顿被水汽笼罩的夜晚里显得有些单薄。
能力者的体质虽然要比常人强悍，但这种强悍体现在能力者一般不会被冻感冒，体表该能感知的寒冷并不会因此减少分毫，在冬天穿着单薄的衣物依旧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但因为能力者强大的体质所以自己不会感冒或者被冻死。
“一些关于异教结社的事，至于代价吗？”鬼白衣低头说着，看向贝伦的眼中带上几分戏谑：“就是把你给处理掉，不让你继续捣乱。”
“很显然，你亏了，我可不止是这个价。”贝伦大笑着，像是早有预料。
“说起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他们招惹到你了？”话题重新回到斗兽场上，鬼白衣出声问道。
安普顿的黑灰产业已经成为了这个畸形生态中的重要一环，一位军方成员前去搅台，这可以理解成某种前兆吗。
“不全是。”贝伦微微皱眉，这个话题很容易牵扯到他不愿意提及的过去，“你可以理解成下等人的报复，毕竟我之前的地位挺卑微的。”
“没想到你们沦落到这种地步，还会有上等人和下等人的阶级划分。”鬼白衣颇为感慨地摇摇头，在听到动静后她将视线转向一边。
“安普顿说混乱的话也挺混乱的，但这种混乱也有最起码的规则作为束缚，明面上的执政厅，暗地里的议会，徘徊在这两者之前的商业联盟。制定规则的人，就是所谓的上等人，除此之外，就是下等人以及其他的东西。”
贝伦说着，视线跟着鬼白衣看向了右边，在那边正有两个人影向他们这边赶来。
“敌人还是朋友？”贝伦身体逐渐绷紧，试探着问道。
“朋友。”鬼白衣伸手拦在贝伦身前，示意他放轻松，不用那么紧张。
“到手了吗？”鬼白衣接过来萨沙递过来的风衣，将它披在自己身上，宽大的风衣遮住了鬼白衣的身体，同时也驱散寒意。
“都在这了。”萨沙将硬币和信封交给她，同时颇为同情地扫了一眼满脸错愕的贝伦。
“乖乖，你这是在身上绑了一个军火库吗？”贝伦感慨着，想来对方已经做好了爆发冲突的准备。
“赎罪券吗？”鬼白衣没有理会贝伦，她摩挲着掌心的硬币，呢喃道。
“赎罪券又是什么东西？”听着这颇有宗教色彩的名字，一旁的欧若琳来了兴趣。
“你竟然不知道？”听着那充满青春气息的声音，贝伦若有所思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他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想要将最好的姿态展现给另外两人，但当他看见了其中一人的相貌时，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像是有人按住了暂停键。
“汉密尔顿小姐！”贝伦惊呼出声。
“所谓的赎罪券就是安普顿暗面势力自己发行的货币，由暗面世界那些银行家作为担保，能够自由流通兑换且能在暗面银行兑换成来路干净的黄金，就像耀金币与三大政权。不过赎罪券只是统称，而非某种代指，最初是由安普顿议会发行，随后各大势力纷纷参与其中。”
“一般来说，哪个势力发行的赎罪券越多，它的实力也就越强。因为有银行家的担保，再加上帮派的钱大多比较脏，所以各种类型的赎罪券算是安普顿暗面的特色货币了。”
鬼白衣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说道，她的声音很大，并且用权能隔绝了贝伦的惊呼。
“那些势力不怕这些银行家卷走他们的钱吗？”萨沙几乎是在一瞬间明白了鬼白衣的意思，她的话音刚落，萨沙的问题紧跟着出现。
“安普顿的暗面也是有规矩的，那些银行家就是那些制定规矩的人。而且最为重要就是，虽然各色各样的赎罪券算是各个帮派邪教自己发行的货币，但铸币权并不在他们手中。他们想要发行属于自己的赎罪券，只能先将黄金或者市面上流通的纸钞抵押在那些银行家手中，在银行家们抽取一定的佣金之后，剩下的将按照那些帮派邪教自己的意愿去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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