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灵狐的过去
婴宁一路小跑，现在显得就没有之前那么匆忙了。
一路上，她还不时稍稍放缓了脚步，有意无意地欣赏一下周围的风景。
那叫一个不慌不忙。
直到李逸没好气地敲打她的头，她才赶紧正正精神重新跑起来。
灵山距离刚才的村子看起来没有多远，但实际上从山路上跑起来，还是有不少距离的。
李逸望着眼前越来越近的雪山，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阵不太好的感觉。
他莫名有一种预感，感觉自己这次好像又要无功而返。
希望不会吧。
李逸摇摇头甩掉了自己脑海中繁杂的思绪。
婴宁跑了大概三个小时左右，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望着眼前被拉上封条的山路，不由得惊叫一声：
“灵山也没了？”
李逸微微皱起眉头，跳下了她的背，走到了封条前面。
封条上面的时间，显示的是五十年前。
那个时候，副本还不能被结界隔离起来，所谓的副本怪物还是靠散养的。
灵山副本在那个时候关闭，原因也只能有一个——
灵山无怪可杀了。
婴宁幻化回人形，快步走到封条前面，心里估计也已经猜到了情况。
隔着老远李逸就能感受到婴宁身上冒出来的情绪，便只能叹了口气，有些同情地说道：
“时代不一样了…”
“报应。”
还没等李逸说完，婴宁就兀自说出了这两个字。
李逸挑了挑眉，还以为是她在说什么气话。
结果婴宁抬起头来，看着李逸的脸，指着身边的山路，一板一眼地说道：
“都是报应。”
这就给李逸说不会了，他原本还以为婴宁看到自己被灭族之后，应该会伤心生气呢。
结果现在看她的表情…
怎么还有些高兴？
“呵呵…”
“哈哈哈！”
婴宁捂着脸笑了起来，随后一把抓住了李逸的手，拽着他往山上跑去。
同时，嘴里还兴奋地说着：
“恩公，我们快去看看她们还剩没剩下什么好东西！”
李逸有些奇怪，一边跟在她后面，一边好奇地问道：
“你不难过生气什么的？”
婴宁笑了下，头也不回：
“肯定生气啊，小女子一族都被灭掉了，肯定生气啊。”
“但是比起生气，我现在更高兴。”
“因为灵狐一族里面，九成的人都和我有仇。”
“她们死了也活该，哈哈！”
这话让李逸不禁来了兴趣，便放慢了些脚步，开口问道：
“怎么回事？”
此时的二人已经来到了一处古朴的山门下，山门破败不堪，到处都是战斗的痕迹。
没办法，在副本被发明之前，攻略副本这种行为，多少都是带着些人魔大战的意味在里面的。
那时并没有副本复原这个概念，地形被破坏了，那就是真的被破坏了。
话说回来，这种维持副本内部恒久稳定的机制，最开始似乎就是人类从灵狐这里学来的。
当时虽然还没有像现在这么完善，但在一个区域里面建立一个永恒的结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结界中包括生命体在内的一切重置还原的这套理论，就是灵狐最开始用来折磨人类战俘用的。
该不会…
李逸微微眯起眼睛，瞥向了前面的婴宁。
哪怕是在灵狐中，九尾也是极其罕见的。
根据这个世界中华夏历史的记载，那套永恒结界便是由一只九尾所研发出来的。
距今，也有将近三千年的历史了。
婴宁也注意到了李逸的目光，立马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随后便转过身来，无奈地笑了一下：
“恩公猜得不错，永恒结界就是我创造出来的。”
“只是我没想到，灵狐端着这套东西端了两千多年，都不如人类研究了五十年研究得透彻。”
“这套东西，一开始是为了解决灵狐一族资源紧缺的问题而存在的。”
“但后来，有些人发现永恒结界这种东西用来折磨战俘是件极好的事情。”
“于是，当权者便这么用了。”
“我早就警告过她们，这种行为未来必将会遭到报应。”
“但她们根本就没人听呢，甚至还把我当成是叛徒给赶了出来。”
“落得如今这个下场，只能算得上是咎由自取。”
说着，便摇头晃脑地背起了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灵狐的山门之中。
望着已经沦为一片废墟的大殿，与被磨损得不成形状的灵狐雕像，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李逸回头瞥了眼正带着小人鱼往山上走的赤姬，便耸耸肩，跟着走入了山门之中。
一边走，还一边问道：
“除了永恒结界之外，这地方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婴宁回过头来，一脸为难的样子。
思索了一会儿后，缓缓摇头：
“不知道还能留下什么，咱们可以去藏宝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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