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你失态了。”开歌沉声道。
阿瑟这才冷静下来，嗫嚅道：“爸爸，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开歌再次嗯了一声，然后逐一回答阿瑟的问题：“第一，他演技好，尤其是擅长武侠剧中的各类角色。我甚至想，如果当初《无极》男主是他，会不会更早被认可。”
开歌导演至今仍坚定觉得，《无极》是一部上乘之作，之所以口碑一般，是因为观众还未看懂。
其实不仅《无极》，《道士下山》《妖猫传》都是这样的情况。
阿瑟冷哼一声。
他擅长武侠剧，我就差吗？我的宁缺多经典啊？
“第二，我为什么选择他？因为在目之所及的范围内，他是最合适的。”
“第三，在爸爸的心中，你不比他差。但身为一个演员，观众的认可最重要。其他人的声音，无足轻重。”
“所以，阿瑟，打起精神来，好好表现。这一次，你俩不仅是合作伙伴，更是对手。等戏一上线，你俩孰好孰坏，不就见分晓了？而在此之前，任何的夸奖或贬低，都是无意义的。”
阿瑟被开歌这番话给刺激到了。
“爸爸，你说得对。只有最后的成绩单才能证明谁强谁弱？”阿瑟深以为然，“除此之外，爸爸，你还有什么建议吗？”
“爸爸暂且没什么建议，毕竟爸爸不了解你们的剧本。对了，小于怎么说？他是你的导演，肯定会有不错的看法。”
一提到这个，阿瑟就来气。
“于大哥叫我请教顾延，真是的……怎么可能？”
“小于真是……”开歌吐出一口气。
正当阿瑟以为老爹要批评于导演的时候，不料开歌道：“一个聪明的导演。嗯，有一句话是啥来着，师夷长技以制夷。阿瑟，爸爸觉得，你应该听小于的话。”
阿瑟怒道：“士可杀不可辱。”
【老爹，不是只有你会念诗念谚语。】
“学习他，模仿他，超过他。”开歌道，“这不是一条很好的逆袭之路吗？阿瑟，昔年韩信都能受胯下之辱，你现在就是请教一下他，怎么了？只有能忍常人不能忍之辱，才能成常人不能成之事。”
连爸爸都叫他求教，阿瑟有点气抖冷了。
但冷静之后，他黯然发现，这兴许是最便捷的超越之法。
所以，他这些天的历程总结起来就是——鄙视顾门学生、理解顾门学生、成为顾门学生？
“爸，我明白了。谢谢你。下一次再见，我会成为截然不同的阿瑟。”
“好，我儿子有志气。”
“爸，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等等，爸爸还真有个事。”
“哦哦。爸爸你说……”
“把爸爸的微信推给顾延。”开歌导演道，“这很重要，别忘了。”
非宇：？？？
麻蛋，老子连找爸爸谈心都在不经意间为你小子拉来一波资源。
“哦！”阿瑟回答得有气无力。
……
结束通话。
阿瑟走向顾延。
此刻顾延正给周叶讲戏。
明明只是一个单元剧男主，却在短短数日之内，成为片场上最忙碌，也最令人信服的人。
此时阿瑟扪心自问，如果是他，能在短短六日达成如此壮举吗？
他也拍过很多戏了，别说六日，就是六个月，他也做不到啊！
这便是差距吗？
周叶看着阿瑟走近，心有不安，面色变幻不定。
陈老师这一脸认真的样子，不会是要请我吃饭吧？然后……
他该不会真因为我不拜师顾老师从而对我有好感吧？这理由，也太过荒唐了吧？
不过，他要是敢讲，我就敢原地拜师。
周叶内心是不抗拒成为顾门小师妹的，毕竟她对顾老师的印象极好。
阿瑟走到顾延面前。
周叶的心噗通噗通跳，感觉比平时快了一点五倍。
“顾老师，我有点问题想请教你。”
这是顾延进组六日以来，阿瑟哥首次请教。
周叶目瞪口呆，敢情对老娘无事献殷勤，是为了截老娘的胡。
呵呵，那可真是令人无语的。
周叶在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莫名漾起莫名的情绪。
顾延，顾老师，老师，师傅……一级级深入。
她现在仅处于第二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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