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宝深吸一口气，捧起双手，向云灵仙子作揖：
“小妖参见上仙，我愿意追随在仙子身边，做一仆役，只要有机会修行仙法。”
“喔？”
云灵仙子道：“现在你好吃好喝，温床暖被，为什么要做一仆役，那样是很辛苦的？”
“因为我不想与人做宠物。”
“可是，你的价值就是做宠物啊，仆人哪里都能找得到，像你这样的宠物，却是千载难逢喔。”
“果然！”
白三宝默默攥紧兽爪，宠物便是宠物，宠物是没有尊严的。
臣子恨，何时灭，靖康耻，犹未雪。
笑谈渴饮，壮志饥餐！
你可以轻易打倒我，蹂躏我的身体，却永远不要想从这里获得屈服。
云灵仙子揉了揉白三宝的脑袋，又挠了挠他的耳朵：“现在，我们去洗澡吧？”
“洗澡？”
白三宝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云灵仙子抱在怀里，脑袋枕着她软软的胸脯，脸上露出屈辱的表情。
……
女人洗澡的地方，不是水桶，也不是水盆，而是一座温泉。
温泉就在院子里，周围用木栅栏围着，白三宝去的时候，温泉旁边站着是个侍女，手中托着茶盘，毛巾，花瓣和点心。
“参见仙君。”
“你们先抱着他玩会，我去里面换下衣服。”
“是。”
白三宝被一个略胖的侍女抱在怀里，他大概判断了一下，有d——呸，这四个侍女，起步就是金丹期。
这才是重点。
果然，云灵仙子说得不错。
作为仆役的话，自己未必能通过入职考核。
他被胖侍女抱在怀里，对方在自己脑袋上揉了揉，其他三名侍女都围了过来。
“好可爱啊。”
“摸起来暖暖的，软乎乎。”
“怪不得主人会喜欢，其实，我也蛮喜欢的。”
“小心点儿，不要给主人玩坏了。”
白三宝在四名侍女的怀抱中流通，挺着一张生无可恋呐。
屈辱呐。
堂堂妖王，哪里受过这种耻辱！
“咳咳。”
屏风后响起轻轻的咳嗽声，四名侍女立时回到原先的位置。白三宝目光看过去，见屏风上印着一道剪影。
肢体修长，曲线玲珑。
他下意识咽了口吐沫，心道，她该不会不穿衣服吧，最起码也会有浴袍之类的东西吧。
先是女人的脚迈出来，简直白得发光，轻轻踩着青石板上。随之，整个身体从屏风后迈了出来，赤条条的，不着片缕，温泉蒸腾的水汽缠绕着她的身体，牛奶露般的肌肤暴露在空中。
黑色的头发从身后垂落，一直垂到腰间，发尾从身后露出来。
她迈步走入温泉中，有侍女洒下花朵，脑后的头发如水莲花般散开。
白三宝呆呆看着这一幕，忽然，心中咯噔一下：
女人口中的宠物，该不会是指某种玩具吧。
过了半晌，他口中吐出人言：“我可是个男的？”
“嗳，宠物是不能说男女的，要说公母。”女人撩起水花，水珠顺着锁骨滑落。
“瞧瞧，他好像脸红了。”那个胖侍女道。
“没想到还是一个好色的小妖怪。”
“呜呜，为什么这么可爱，我一整个爱住。”
“来。”
云灵仙子勾了勾手指：“把他放进来好好洗洗，里面已经香香了，现在外面也要洗白白。”
白三宝被浸在水里，皮毛如毛线球一般散开，头顶的电属性呆毛接触到水面时，发出哧啦一声响。
云灵仙子的脚趾抽搐了一下，脸上泛起潮红。
“好有趣啊，来，把他抱到我身边来。”
白三宝的身体在怀抱中流转，被几个女人揉来揉去，时而揉圆，时而捏扁。
她们用刷子在白三宝身上刷，用毛巾给他擦了又擦，给他刷了牙，剪了指甲。
屈辱！
奇耻大辱。
有朝一日刀在手，杀尽天下负我狗。
龙游浅水你不配，东山再起谁是谁。
本妖王绝不会轻易屈服。
“哇，她看上去有些生气了。”
“生气的样子也很萌呐。”
“来，做一个嘟嘴的表情。”
……
当别人不把你当回事的时候，你可能就真的不是回事。
白三宝心中虽有怒焰在燃烧，但他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要睁大眼睛，记住这里发生的一切，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
她们的模样，她们的声音，所有的细节，深深地刻在脑海中。
记住，狠狠地记住。
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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