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唯一还能算作家人的人，全都被异兽给杀死，而原因还是自己，这种负罪感或许让她一直不能走出来。
说到底，这不过还是一个应该还在上学的学生。
她本不应该接触到这些。
“嗯，我自身出了一点问题。”乔巧收回了自己的手，“越是强大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就越是脆弱。”
“你现在...还好吗？”林可可担忧的问。
“勉强不死吧，问题还没有想到办法去解决。”乔巧微微叹息一声。
林可可半带着乔巧一路往前走。
“其实这个地方也没有那么的闷。”林可可轻轻的说，“尤其是在我觉醒了能力之后。”
能力...
乔巧看向她手中跳跃的水生物。
“它们是有生命的，不过似乎是有着主人的，我目前还是在借用那个存在的力量。”她一边说着，随后把水生物给投入前方建造出来的植株观赏处。
这里面有许多不同时节开饭的花朵，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可以让它们一同开放，以至于整个观赏处格外的艳丽美好。
林可可蹲在一朵牡丹面前，指尖的水生物跳动不已，一点点的融入它的体内，使得它再度被完全的滋润。
“你说这朵花能开多久呢？”她目光迷离，好似是沉浸在花香之中。
乔巧能瞧见，这些花卉之中，那些水生物在不断的游走，它们十分的欢喜，不断的滋润着这些花卉，可以说，完全就是这些水生物在强行撑着这些花卉还在不断的开放，倘若水生物离去，这些花朵就会立刻开始枯萎落下。
“只是一朵花罢了，总还是会开的。”乔巧平静的回答。
算是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我很喜欢它们，这也是我找赵队申请来的。”林可可轻轻的抚摸着花朵，“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一切都会缓缓的衰败。”
“也许是这样，但有些东西并不是。”
“是什么呢？”林可可好奇的看向他。
“很多很多，譬如规则、大道甚至是组成世间万物的粒子。”
“这些东西永不永恒又怎么样呢。”林可可摇摇头，“为什么我所在意的东西最终都会消失呢。”
“你想要的东西太奢侈了。”乔巧跟着她一块儿蹲了下来，“我到现在还没有达到永恒。”
林可可那迷离的目光逐渐收敛起来，而后带着些许的深邃看向他：“那么，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乔巧看向她那双眼睛，他能看到许多确凿与怀疑。
这也正常，一个总是和自己的眷属接触的家伙，甚至自己本身都开始逐渐向着自己眷属形态转化的家伙，多多少少也能察觉到自己的不同，这是冉行所不能做到的。
她发现水有问题之后就开始想办法避开。
当然，就算她真的去接触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毕竟她并没有林可可这样正好合适的超能力和灵性。
“还是说。”林可可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触碰到乔巧的脸颊，“我该称呼你为神明呢？”
眼前的女人格外的忐忑不安，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询问出口。
这个问题随着她愈发熟练的操控起这些水生物，她就越是肯定这个问题，以至于其实她并不需要去问，其实已经获得了答案。
这次的询问，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寻求官方肯定的结果。
乔巧知道，自己无论是肯定还是否定，都无法消除她的想法。
“得知真相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很多电影里的龙套可都是这么死的。”乔巧微笑着，把她的手给拿开。
“是吗，既然是神明想要这么做，那就这么做好了。”
林可可仍旧有着怨怼。
这个女人即使身为超能力者，也已经开始朝着自己的眷属一点点的改变，自己那条怪蛇...或者说龙，已经开始和她融合。
她体内那属于超能力者的力量也在这种融合之中一点点的消磨，完全成了二者相互交融的催化剂。
很快，乔巧就能获得一个既不是人类，也不是水生物的眷属。
“我建议你不要继续这么下去。”乔巧攥着她的手，“继续下去，你会失去人类的身份。”
“你对人类的定义还真是狭隘。”林可可嘴里含着微笑。
这家伙看样子是要一路走到黑了。
乔巧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她自己放着好好的人不当，非要来当自己的眷属做什么？
他看着这个女人，她好似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而是一根寄生的藤丝。
乔巧感觉有点明悟，她已经失去了一切的依赖，正常人或许会就这么一边忧愁一边坚强的活下去，而她选择的则是迫不及待的寻找一个什么东西来填补这个空缺。
这似乎和她一开始的生活有关。
从小到大，她只会这么寄生的生活，哪怕是自己努力的跑了出来，但在寄生的本体全部死去后，还是会下意识的选择一个新的来寄生。
她甚至不需要去真的依赖，只是必须有这么一个东西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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