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他？”廖杰扭头挑眉说道。
究竟是不是他，一试便知。
许家俊点点头。
两人结伴去了署长办公室。
………………
一个小时后，署长办公室。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署长戴理钦抬头喊道：“进来。”
郑总督察推门而入，转身把门关上走向戴理钦，叹了口气说道：“署长，抓捕失败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老郑，坐。”戴理钦四十岁，并没有啤酒肚，身材高大魁梧，他起身给郑总督察倒了杯水安慰道：“有问题就找问题，总有机会再抓他的。”
“谢谢署长。”郑总督察伸出双手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后说道：“我刚刚和许家俊他们分析了一下，都觉得出问题的话，恐怕是在卧底身上。”
“卧底？”戴理钦挑眉，随后斩钉截铁的说道：“绝对不可能！他是我当年亲自挑选的，已经在大头华身边好几年了，一直都出过任何问题。”
香江各个社团就像筛子，各个警署都在里面安插有卧底，有时候卧底之间不知身份，互相残杀都很正常。
这就是当卧底的残酷之处，可能被不知身份的同事打死，也可能哪天在火并中砍死一个同样卧底的同事。
“署长！”郑总督察提高声音，站了起来面色凝重的说道：“就因为他卧底时间太久，才更可能变节，警队放出去多少卧底？又回来了多少？”
戴理钦沉默不语，紧锁着眉头。
郑总督察继续添了把火：“今天所有环节都没问题，但问题偏偏就出现了，我也不希望会是他，但有时现实是残酷的，找不到别的可能了。”
“我觉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署长你都该对此进行调查，如果他真的没问题，那自然就是最好不过的。”
戴理钦转身，一手重重的拍在办公桌上，另一只手擦了一把脸，无奈的叹了口气：“老郑，你说得对，是我感情用事了，但我也没办法啊。”
话落，他又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走到角落的保险柜前，打开柜子从最上面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郑总督察。
“署长……”郑总督察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盯着档案袋欲言又止。
戴理钦吐出口气：“我相信他就像我相信你，感情这种东西，处久了都会有，我没法理智的去分析，你去暗中调查吧，这是他的身份资料，从此只有你和我知道他的卧底身份。”
“署长放心！我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郑总督察立正敬礼。
看着郑总督察的背影，戴理钦叹了口气，老郑怀疑他的卧底变节了。
但在重案组任务失败后，他卧底就给他打电话说怀疑警署内部有鬼。
许家俊和廖杰也联诀而至说怀疑郑总督察有问题，提出了要试探他。
那个卧底和老郑都是他跟了多年的老下属，他本不想凭空去怀疑谁。
但关于谁是人谁是鬼这点。
现在他心里也已经有数了。
但他想不通，老郑何至于此啊！
良久，戴理钦摇了摇头，抓起电话打给了许家俊：“你们俩猜对了。”
………………
而郑总督察还不知道他在接过卧底资料那一刻就已经彻底暴露了，回到办公室便迫不及待打开了档案袋。
“怎么会是他！”
看着档案袋里的身份信息，郑总督察瞬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资料上的人叫张辉。
绰号叫烂人辉，是大头华的左膀右臂，跟了他五年，两年前开始得其重用，为其开疆扩土立下汗马功劳。
因此也一度深受大头华的信任。
郑总督察震惊之余又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怪不得署长能知道这次交易的细节，烂人辉是卧底的话就说得通了，毕竟大头华亲信就那么几个。
他立刻打给了大头华，不等那边开口就说道：“今晚上回家吃饭吗？”
这是他和大头华之间的暗号。
“回去。”会所里，大头华搂着一个小妹上下其手，看了一眼四周坐的几名亲信后语气自然的回答了一句。
听到那边方便后，郑总督察立刻说道：“你身边的卧底就是烂人辉。”
大头华表情一滞，目光从斜对面正搂着美女嗨皮的烂人辉脸上扫过。
自从郑总督察告诉他在他身边有卧底后，他怀疑过所有人，可却唯独没怀疑过曾救过自己一命的烂人辉。
但他相信郑总督察的话。
因为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继续说。”大头华脸色只是阴沉了一瞬间，眨眼又重新挂上了笑容。
郑总督察说道：“留着他，不仅以后可以迷惑警方，而且我也能把锅都甩在他头上，没人再会怀疑我。”
现在如果烂人辉死了，他反而才会被怀疑，所以烂人辉必须要活着。
留着烂人辉，以后通过他的嘴刻意放假消息给警方，不仅能保证每次交易都成功，还能掩护自己的身份。
毕竟只要警方多扑空几次，那烂人辉可就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而自己自然也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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