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比彩月都焦急。
她还害怕彩月不找借口离开呢?
处于焦急上头的彩月,自然没有注意到纪瓷烟眼中的激动神色。
她离开之后,故意在太子府转悠了几圈儿,确定身后没有尾巴之后,彩月才朝后院走去。
太子府的后院,有一片茂密的竹林。
彩月穿过竹林,来到一间破旧的庭院。
这庭院原本是湖心亭,供人观赏的。
后来湖水被萧凤沉命人填了起来,种上了茂密的竹子。
湖心亭也因此荒废了,尤其是近几年,萧凤沉一年到头也不怎么在幽州的太子府生活,这个在太子府后院最远处的湖心亭,更是无人问津。
再加上,前几年这里还传出,闹鬼的传闻。
这湖心亭更是被人遗忘的干净。
纪瓷烟跟在彩月后面,看到她从竹子里面艰难的朝湖心亭走去,可见这里到湖心亭,压根都没有一条正儿八经的路。
她心中更加确认,这湖心亭果然是荒废了很久的。
也不怪不得彩月敢将药材,堂而皇之的放在太子府。
当纪瓷烟亲眼看到用来制作解药的草药,几乎堆满了整个湖心亭的小屋子时,纪瓷烟突然想明白了九皇子的意图。
“呼~”
彩月疲惫又庆幸的叹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看到太子妃娘娘拿出来的那三种药,我还以为,这里的药材被太子妃发现了呢。”
彩月拍着胸口,脸上的神情甚至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幸好没有被发现。”彩月忍不住又感慨了一番,而后她仰头看了一下天空,判断了此刻的时间,这才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折子。
“时间差不多了。该做主子交代的事情了。”彩月将火折子点着,想要将火折子丢进药材堆里。
就在火折子即将脱离彩月手心的那一刻,纪瓷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推开了彩月,将火折子抢了过来。
被推到一边的彩月,震惊的看着纪瓷烟,嘴唇不受控制的蠕动起来:“你,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纪瓷烟冷着脸将火折子熄灭,还丢在地上,用鞋子狠狠的将它碾扁。
“还都要多亏了你的带路了。”
纪瓷烟将自己跟踪彩月的事情,简单的告诉了她。
彩月一脸后怕:“你,你刚才在房间里面,是故意跟我那样说的?为的就是让我带你来这里?”
“是啊,还真是多谢你了,彩月。”
纪瓷烟一字一顿的回答彩月。
彩月如遭雷击,脸上的神情更加慌乱:“您,您都知道我......我”
后面的话,彩月有些说不出口。
倒是纪瓷烟好心,帮她说出了后半句话:“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背叛,是吗?”
彩月抿着嘴不说话。
倒是纪瓷烟忍不住追问:“所以,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和萧凤沉?”
彩月咬紧了牙关,最终还是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没有.......”
纪瓷烟一愣:“什么?”
彩月又道:“没有背叛?”
纪瓷烟的眉心微微松开:“你都将这些药材藏匿在太子府,想要构陷太子了,难道还不算是背叛吗?”
彩月摇摇头,她抬头,刚擦激动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娘娘,奴婢从来就不是您和太子的人,又何来背叛呢?”
这下轮到纪瓷烟愣神了,她看着彩月,突然笑了起来:“对啊,你说的对,这倒是本宫想不通了。”
彩月跪在纪瓷烟的面前:“娘娘,既然您已经知道,彩月在您身边,是为了打探消息,顺便在特别的情况下,暗害太子殿下,还请您降罪。”
纪瓷烟嘴巴一动,刚要问彩月一些问题。
谁知道,彩月像是知道纪瓷烟心中所想一般,她不卑不亢的看着纪瓷烟,缓慢而坚定的说道::“娘娘,您可以治奴婢的罪,但是您若是想要奴婢说出奴婢背后的主人,那奴婢宁可一死,还请娘娘见量。”
纪瓷烟:“.......”
纪瓷烟沉默之后,就是一连串的无语。
“彩月啊,就现在这情况,难道还用猜吗?“
纪瓷烟走到彩月的面前,定定的看着她:“九皇子,是吗?”
彩月的瞳孔又急切的皱缩了一下。
“是九皇子指使你,带领太子府的人,以萧凤沉的名义,将幽州城的药材全部垄断,然后再将那些药材藏匿在太子府后院的湖心亭中的吧?”
彩月第一反应就是反驳纪瓷烟说的话:“不,不是的,这和九皇子没有关系,奴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婢,怎么配和九皇子认识?太子妃娘娘,在您的眼里,奴婢是背叛者,所以您不管怎么处罚奴婢,奴婢都认下了,绝对不反抗,还请娘娘您定罪吧。”
彩月知道自己暴露了,虽然没有完成主人交代的事情。
但是,她不想因此将主人拉下水。
只能迫切的希望,纪瓷烟能赶紧处罚自己,将这件事翻篇。
纪瓷烟冷笑出声:“彩月,就算你不承认,也改变不了事实,现在在这场风波中的,唯一得利的人,就是九皇子,不管你如何狡辩,这件事,九皇子都不要想摘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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