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玄拿着小说，和顾长羽坐在长椅上，等着零点的到来。万般无聊下，她翻看了两下，便没看下去。
怎么说呢……这小说，咳咳，确实不怎么好看。
晦涩又难懂，里面那些让人期待的情节一笔带过，毫无意义的修炼等级功法什么的，倒是详细的不能再详细了。让沈九玄都怀疑，这并不是一本标注“爽文”的小说，而是某个指导修炼的教科书了。
“怎么样？怎么样？我这本《天道》的小说写得怎么样？这可是我写得这么多本小说中，最让我喜欢的了。”见沈九玄翻看自己的书，顾长羽略有些高兴的凑上去，和她一起看书中的内容。
“要听真话吗？”
见顾长羽茫然的点了点头，沈九玄一脸一言难尽道：“你这是给了出版社多少钱，才让他们帮你把这本书出版的？”
“二……二十五万……”
真花钱了？
沈九玄翻了个白眼：“不是，你图什么啊？”
“我觉得，好作品不应该被埋没，”顾长羽一脸认真道：“所以，我把做其他行业赚的钱，全部都补在这上了。”
好作品？
也就只要你自己这样闭眼吹了。
沈九玄深吸口气，向来喜怒不显于形的修道者，都忍不住想要骂出脏话了。
她拿出手机，搜索书名和作者，刷看下面的评论。然后，指着评论给顾长羽看：“说实话，你的小说文笔，还不如评论区读者留言，来的精彩。”
沈九玄翻看了自己喜欢的一个作者的小说，给顾长羽看：“你瞅瞅人家写的，再瞅瞅你写的。”
“安静的南瓜？”顾长羽接过沈九玄的手机：“这个作者我知道，出道即巅峰，第一本书就封神了！你拿我跟她比？”
顾长羽夸张的看着沈九玄：“真的假的？你这么看得起我？”
沈九玄：“……”
你刚刚的自信呢？
零点快要到来，沈九玄再次询问道：“真的确定要去小说世界吗？你这身体，不一定能回得来。”
“确定，”顾长羽无所谓道：“反正我是孤儿，除了你这个朋友，也没谁特别在意我了，无所谓了。”
“那好吧，”沈九玄将小说递给顾长羽：“想要穿越到那个剧情里，翻开，我送你进去。”
零点一到，遮挡月光的云彩散开，皎洁的光芒照耀着一方天地。沈九玄抬头看了看天，对着顾长羽道：“手给我。”
顾长羽毫不犹豫的将手放在沈九玄掌心，月光照耀在下方的亮度似乎全都聚集在两人身上，随着月光慢慢散去，顾长羽的身体渐渐由实质变得透明。正在顾长羽变成一道光芒，飞跃到翻开的书页时，一阵风过，将小说页数翻乱。
沈九玄伸手想去阻挡，急切中，不小心将小说摔在地上，书页翻动的“哗啦啦”声格外醒目，“前言”两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糟……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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