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赵二爷说您找我？”
朱书霁晚上回到家立刻去找抱着姑娘晒月光的无良老师。
伍桐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闺女都睡着了，将小被子裹了裹，“绿雀，抱着丫头进去吧。”
绿雀接过小丫头，就看到小丫头瞪着黑黝黝的眼睛看着她，绿雀想都不想，直接把珞儿往伍桐怀里一推，“真是奇怪，珞儿怎么就在你这睡得香呢？”
伍桐抬头看了一眼绿雀，低头看了看咧着嘴看着自己的闺女，稍稍松了松小被子，“刚才明明睡着了的，行吧，今晚就跟爹爹睡。”
“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绿雀犹豫了一下又说道，“珞儿还小，不能跟你一起熬夜。”
伍桐一头黑线，“你先去休息吧。”
看着绿雀离开，伍桐转头看着藏在一边想看戏的朱书霁。
这臭小子，躲在那想看热闹？
“过来，跑那么远做什么。”伍桐指了指一旁的茶桌，让他自己倒茶。
悠了悠闺女，伍桐开口道，“叫你来没别的事，我说个故事，你回去润色，后日登报，广发天下。”
朱书霁赶忙放下水杯，“老师，你又要写小说了？”
伍桐点头，“一个小故事而已。”
嗯，一百多万字罢了。
朱书霁恭敬坐着，等着老师口述，他好回去整理润色。
“说有一朝曰宋，仁宗时期，瘟疫横行，皇帝遣太尉洪信与龙虎山张天师同去祈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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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州，三国交汇之地，商人络绎不绝，自然也是情报交换中心。
牧星看着肃国公府传过来的消息，压抑不住自身的怒气对来人大吼一通，“什么！他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印刷厂吗？还广发天下，这玩意有人去看吗！”
朱书霁面对牧星的愤怒很是理解，当然不是质疑老师，而是过完年都没过初五，这位蜀州商会的会长，蜀州衙门的财政部长就开始了新的一年的加班生活。
太苦逼了。
不过遵从本心，朱书霁还是说了句实话，“嗯...老师的小说卖的挺火的，不提报纸，就是最后刊印的书籍都卖了十几万册。”
这是真的，牧星自然知晓，可这不是理由，“你怎么不说刊印花了多少钱，他卖了十几万册，蜀州印刷局才收了多少钱！一千两都不到，老子忙前忙后一整年，就赚了一千两，还特么得分他六百两！滚，老子正在气头上呢！”
说道钱，朱书霁并没有在意过毕竟没钱就问师娘要，他对钱也没什么概念，不过看牧星这态度，想必是真的，点了点头，转身想要离开。
“等会...”
牧星忽然叫住他。
朱书霁回头，茫然的看向牧星。
“东西留下。”牧星指了指身前的桌案，又在身侧翻了翻，扔出一个文件袋，“回去把这个给伍桐，告诉他，老子是蜀州财政部长，不是他的管家，以后这种不赚钱的事少找老子。”
朱书霁应了一声，拿起东西，临走的时候回身挤挤眼睛说道，“牧叔，老师说过文化输出也是很重要的，蜀州的报刊就是输出的文化。”
“好好好，赶紧走！”
牧星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这位蜀州商会的会长拿起朱书霁放在这里的文稿，看着抬头的书名，“朱书霁代写的啊...”
可惜不是伍桐自己写的，要不然这份手稿他就收藏了。
不对，不会是朱书霁那小子撰抄了一遍吧。
算了，还是先看看吧......
嗯~
就是这个味道，暄~
这就没了？
牧星翻了翻文稿，确认后面再没有文字。
怅然若失的坐了许久，牧星才敲了敲桌案，“来人！”
“会长？”一旁屋中的助理敲门走了进来。
牧星闭着眼睛沉思半晌，才开口说道，“把这份文稿送到印刷局，告诉他们，这是肃国公新写的小说，明日要见报！”
“是！”助理走上前拿起文稿。
“再通知各国的商户过来一趟，就说肃国公有新作出炉，售卖各国的发行权。”
“是。”
虽然暂时没想明白会长是什么意思，路上再想吧。
坐在原地的牧星插着手，这次一定要借这事造些大收益。
不是都想见伍桐吗，看你们掏不掏钱。
反正你们现在也只能走我这条路。
回去之后，朱书霁将在牧星那里的事和老师说了一下，伍桐闻言笑骂道，“牧星这家伙天天跟钱打交道，越来越掉钱眼里了，就想着赚钱呢。”
朱书霁也笑着捅刀，“牧叔这不是为蜀州牟利嘛，一片公心。”
“放屁。”伍桐哈哈大笑，“这小子就是拐着弯骂我不赚钱呢，费力不讨好。”
朱书霁知道老师的趣味，三国是一本顶好的小说，不过也就只是小说而已，这次的水浒，大约也是兴趣使然吧。
“老师，这次明发天下，牧叔已经大发雷霆，是不是给他省点钱？”
伍桐摆摆手，“不，这可省不得，而且写书也不是为了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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