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有多余的暖塌，只有脚塌上铺着一层薄薄的褥子，平日应该是紫菀睡在这里。
张氏看到她们进来，便吩咐道：“既然常姨娘在这里，紫菀你就不用在这里伺候着了。”
紫菀答应着带上门出去了。
张氏和常落瑶无关紧要的说了几句，就合上了眼。
常落瑶看张氏似乎睡着了，便将灯剔暗一些，又整理了脚踏上的被褥，合衣睡在上面。
被褥极薄，脚踏又凉又硬，睡在上面硌得背疼。常落瑶好不容易刚要睡着，张氏便道：“常姨娘，你去给我端碗水过来。”
常落瑶只得撑起身子，去给她倒水。
哪里知道，桌子上的壶里根本没有水，屋里的小火炉也灭了火。常落瑶无法，只得去外面找婆子要水。
偌大的院子，此时一个人也没有，估计是守夜的婆子偷懒，已经回去睡了。
常落瑶只得拿了壶去厨房里要了热水，等到了屋里，张氏已经睡着了。
常落瑶被冷风一吹，越发觉得身上寒凉。她刚躺在榻上盖上被褥，张氏便又喊了起来，“常姨娘，你水拿来了吗？”
常落瑶头晕脑胀，只得起身去倒水，等端了水递给张氏，张氏只喝了一口，便道：“这水太烫了，放凉一些再喝。”
常落瑶又将水端了回来，放了一阵，张氏又道：“这水太凉了，再去倒点温热的。”
如此一晚上折腾下来，到了早上，常落瑶只觉得头晕脑胀，过门槛的时候，脚下勾到门槛，便直挺挺地摔了下去，肚子不偏不倚，正好磕在门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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