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程的手已经开始抖了。
就算如军火俱乐部老板所说，他是一个怪物，四百八十发子弹打完，后助力一击接一击，手都得发麻。
老板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中间的狐疑，再到后来的兴奋，整个过程中，情绪发生了三次转变。
他现在，绝对相信金子程，是一个第一次接触枪的天才。
除了手上那份气息报告以外，更重要的根据，是这一连串的射击过程观察。
在这四百八十发连射中，金子程几乎每隔一百发，射击的手法就有一个只有内行人才能观察出来的细微进步，而且那个过程是自然且合理的，绝不可能假装出来。
到第四百发的时候，他快速射击的姿势，已趋完美，是多少职业军人苦练多年无法达到的境界。
而这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给过他一丁点指导。他拿着枪，就好像一只游走在荒原的幼豹一样，天生，就会如何猎杀。
金子程松了松手，把玩着手中的手枪，已经熟练得不像话。
但是他脸上的情绪，好像并没有十分兴奋。
他走到隆正桐身旁的沙发上坐下，也吃了两块西瓜。
他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还挺容易的，靶子感觉越打越大，到后来，闭上眼睛，也不是不行的。”
隆正桐喝了口水，问道：
“不兴奋？有点不像你。”
金子程玩了玩手中的枪，苦笑了两声，说道：“你别又说我啊，我还是觉得，对这些用来杀人的事，我顶多就做得到控制住反感而已，你硬要说兴奋什么的，我真的办不到。”
隆正桐帮金子程倒了一杯水，说道：
“这不是坏事。”
金子程此时才想起一个问题，问道：
“今天，真的是我第一天用枪，怎么……你好像……早知道我这么牛逼一样？”
隆正桐一愣，没有给出什么反应。
他看着金子程，心中隐隐一痛。
眼前浮现出一幕景象：
一个身穿着黑色皮甲，手持长狙的男人，在月夜下不停穿梭在‘龙鼎关’前线战场，周围，尽是残缺的尸体，不绝耳的火炮轰鸣…
男人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光，只有冰冷的麻木。
天机榜，榜八——‘神狙’。
隆正桐摆了摆手，说道：“这个问题不重要……”
旁边的老板此时才回过神来，连忙走上两步，说道：
“金兄弟，请你务必要加入我们俱乐部，我保证，我一定，会提供给你最好的资源，最好的培训，使你成为九龙城，最强的热武器专家！”
金子程楞了一愣，看向隆正桐。
隆正桐看向那个老板，问道：
“我可以问你，为什么吗？”
老板用钢铁义肢摸了摸自己本来已经非常凌乱的发型，兴奋地说道：
“我玩了一辈子枪了，我一辈子就全放在枪上了。我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天分，最远就只能走到这样子了，对天才来说，或者只是一个起步。”他看向金子程，眼中是一种近乎癫狂的贪婪：“你知道我看见这么一根苗子，心里面有多高兴么？”
隆正桐想了想，向金子程点了点头示意。
“额，老板，贵……贵姓？”金子程问道。
“免贵，免贵姓关。”关老板的语气既热切又有一丝讨好。
“关老板。”金子程沉默了一下，说道：“别说我这句话不好听啊，你……我……，我都这样了，你能够教我什么东西呢？”
关老板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隆正桐。
隆正桐站了起来，招了招手让金子程跟了过去。
老板挥了挥手，又一个新的靶子从地底伸了出来。
隆正桐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那把西格P226，递给金子程，说道：
“你再打一枪。”
金子程脸上全是疑惑，接过手枪，顺手啪一枪过去，立马是一个十环：
“可以了，所以呢？”
隆正桐将夺过金子程手上的枪，缓缓举起，指向靶心。
啪！
一枪过去。
金子程整个人呆住了。
二十五米以外的靶子，此刻成了一堆碎片，那颗从同一支手枪射出来的子弹，威力像是大炮一样。
“怎么……怎么会这样？这是同一支枪么？”金子程问道。
隆正桐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同一支。”他顿了顿，“但是在我的手上，威力是你的几十倍。”
“怎么……怎么做到的？”
隆正桐看了金子程一眼，叹了口气说道：
“你练古武那么多年了，你全力打我一拳，跟我全力打你一拳，是一样的么？”
金子程愣住了：“是……是内息……？还能用到热武器上？”
隆正桐点了点头，说道：
“事实上，现在所有的高端热武器的主要驱动力，都是内息。之所以不常见，是因为那些顶级热武器，大多在几个大财团手上。”
金子程问道：“这用气息驱动子弹，很难？”
隆正桐说道：“没错，非常难。”他顿了顿，“即使对于你来说也是一样，用气息驱动子弹，不仅困难，而且由于分心，会极大的影响射击精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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