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重伤垂死，还是被规则所伤，现在时时刻刻都面临着无尽的痛苦吧？”
规则伤势当然不只是破坏肉体那么简单。
它杀人诛心的是会让人在临死前，体会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但现在一直靠着生命精华吊着命，自然也就得一直忍受这种痛苦。
弓玉华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老纳卡抬了抬巨剑，感觉它异常沉重，他放弃了。
“看来，无论是哪个世界，在掌权人眼里，我们都是没有感情的工具罢了，即便将死，也要压榨出我们最后的价值。”
弓玉华却露出一丝微笑，“不，我们不一样。”
老纳卡抬眸，“你是想说，你是自愿的？”
他摇摇头，“我原本以为你和我一样，是即将落幕的传奇，没承想，站在我面前的，不过是一只被洗脑却不自知的可怜虫，就像光明圣朝……”
“老纳卡，”弓玉华眼中露出怜悯，“你不会懂的。”
“出生于邱帝国、生长于腐朽制度之中的你，一辈子也不会懂，什么是家国情怀。
“就像你们无法理解，有一个国家，为什么会没有虚伪的权贵和压迫的制度，为什么人们能够自由学习知识，自由地选择自己的道路、所从事的职业。”
“你也无法理解，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这句话，所以我的自愿牺牲在你看来是愚蠢的，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懂，为了我们共同的信念与坚持，为了我们心中的完美世界，我——乃至于你口中的掌权者，我们为此愿意牺牲什么。
“老纳卡，如你所说，我确实被洗脑了，这种洗脑比光明圣朝更彻底！
“不过，洗脑我们的不是你所理解的神，而是——精神。
“这种精神支撑着千千万万的人，让我们义无反顾地走在先行的道路上，为无数后辈开拓前路，只为了诸夏的复兴和延续。
“老纳卡，我们不一样。
“你的传奇，即将落幕。
“而属于我们的传奇，才正要拉开大幕呢。
“你方唱罢，轮到我们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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