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刻，回归第一刻的想法，他俩都清白无辜。是啊，花无涯也同样接受过繁杂的盯梢和试炼，否则我怎会将临时天脉交给他？
但涉及曹王，长久难下定论，纵使成吉思汗也心乱如麻——需要再严厉肃清吗？以宁错勿漏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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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很早以前，我曾认为‘花无涯不可能是宋谍’，因为宣化之战就是靠他贡献绝地武士才小胜了林阡。后来，他在大月氏胡作非为、在沙峰表现可疑、在白马无不在场证明，我才渐渐觉得此人古怪。”木华黎给成吉思汗解忧，“再后来我想明白了：世上没有毫无缘由的效忠——他对自身来历有所隐瞒，就算不是宋谍，也可能是辽谍、夏谍，只不过暂时还看不清他的图谋罢了。”
话锋一转，木华黎分析莫非降蒙的深层次缘由：“莫非就不同了，林阡冤枉他变节，连累他的爱妾和岳父枉死，所以他才会怨恨交加、想要扬眉吐气地踏平宋土，这一点，跟驸马是有相通处的。”
“木华黎，这莫非是你从夔王麾下辛苦撬出。所以你的分析带着明显的偏向性，不公允。”成吉思汗不认为西辽西夏人有那种前瞻。
“啊，是。大汗。”木华黎知道，什么都逃不过大汗这上帝视角，正巧林陌迎面走来，木华黎赶紧求助：“驸马，大汗因为徐辕和匠人两件事，质疑莫非和花无涯为谍，他二人嫌疑等同，需要一起关押或杀害？”
“岳父，都没有确凿证据，都不能关押或杀害。”林陌摇头，“杀花无涯，会寒了那些拼死越狱也要投向大汗者的心；杀莫非，则会驱远其它国家慕名远道归顺蒙古的士。”
“说得不错，不仅不杀，还要重用、宣扬。”成吉思汗的杂乱心绪倏然一扫而空——
不能被曹王障目，若花无涯和莫非根本都没问题，岂不是要被曹王这杯中蛇影乱了心！贤婿说得对，就算花无涯和莫非都有问题，此值用人之际，必须按“虽然有才，还需磨砺”的表面办法来。铁木真，别忘了你的初衷是加强战备，别忘了你的远图是要让普天之下都成为你牧马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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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个人才，继续做地玄黄主帅。”成吉思汗转头看松了一口气的木华黎，“你适才说，他爱妾枉死，结发妻子也分道扬镳，情路多舛，不如你将妹妹嫁给他。”
“啊，鲲鹏可能会回来……”木华黎以为是塔娜。
“另一个。”成吉思汗略带深意，“曾跟在长生天身边的。”
“是。”木华黎顿然领悟，此女可彰显大汗厚爱，进一步笼络或束缚莫非；亦可贴身监视他是否对林阡眷恋，而不需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至于花无涯，情报能力较低，此战错误更大，你们对他也都不看好。”成吉思汗说着对花无涯的实际处置方式，“既然他曾靠绝地武士小胜林阡，那就激励他将绝地修得更完善。他的命运便系于肃州之战绝地武士的表现了。”
“如此一来，两个都是奸细、一个是一个否、或两个都不是，便没什么分别。也都不会有任何负面影响。”木华黎笑而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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