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慕念安对她居然没有一点防备，平静说：“这是另外一个人的主意，假意和宋玉楼合作，帮助他对付一个商场大敌，当然，那人有自己的手段反击。”
杨阳沉默中盯着慕念安，眼底越来越温和。
半晌，她又问：“方不方便告诉我宋玉楼要对付的人是谁？”
慕念安眸光微闪，没有经过顾北冥的同意，她不应该将他的事告诉任何人。
但这件事也不算什么秘密，便说：“顾北冥。”
杨阳眼中出现了然，显然是早有预料，还是蹙眉说：“我觉得这样做有些铤而走险，万一他的计划失败，反倒助长了宋玉楼，我们还怎样为彩儿复仇？”
慕念安心中微微叹息，杨阳为蓝彩复仇的心思太过急切。
或者说她的执念太深了，以至于什么都不愿完全信任。
她放轻了声音：“这次合作不管结局如何，对慕氏娱乐而言都不是一件坏事，我不会允许宋玉楼有任何收获。”
“我不是不信任你。”杨阳语气一顿：“我是不信任……”
她不信任顾北冥。
慕念安抓住杨阳的手：“对不起阳阳，我不能将他的事告诉你，但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杨阳低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平淡：“知道了，是你为我还了那些钱，既然答应为你工作，无论你有什么决定，我都该无条件信任你。”
听见这样的保证，慕念安笑了笑：“吃东西吧，稍后带你去个地方，有些事情，需要清算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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