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吐出一口烟，点点头：“没错，这里就是陈家沟。”
“你们村是不是有个叫陈秃子的人？”
“有，有。”老汉上下打量了罗老歪一眼：“你找他干啥？莫不是他也欠了你钱不还。”
罗老歪心想，看来这陈秃子没少欠别人钱，急忙问道：“他还活着吗？”
老汉顿时被口里的烟，呛得猛烈咳嗽起来，缓了半天后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别担心，我刚还看到他从我门口井口，活得好好的，讨债赶紧去找他吧，就在前面第五家的篱笆园那家。”
罗老歪长舒一口气，谢过老汉后快走向陈秃子的家。
陈秃子家院门紧闭，小院里边的房屋内灯光昏黄。
罗老歪推门而进，听到房间内安静无声，开口喊道：“陈秃子！”
很快房间里传来狂躁的骂声：“娘的，是谁大晚上找我。”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从里边来一个矮墩墩的大光头。
那颗光秃秃的脑壳在油灯的照射下，闪着油腻腻的光。
陈秃子一瞧院中的大汉，并不认识，眉头一皱问道：
“你是谁，我应该没向你借过钱吧？”
罗老歪也不理他，径直走进房间，刚踏进去一股光棍汉的味道迎面扑来。
房间里凌乱不堪，没有清洗的锅碗瓢盆扔到到处都是，床上破旧的黑黢黢被褥上沾满了凝固的白色的污秽之物，房间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你谁啊，怎么平白无故冲进我家里？”陈秃子愤怒的问道。
罗老歪目光冷淡：“昨天你在酒馆里赊的那把菜刀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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