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人一直没有动静，齐玉侧头，看向凤箫。
凤箫笑了笑，转到她身前，道：“想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小玉在生气，我没有把所有东西都告诉你吗？”
“小玉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只是可能会让你心情不太好。”
毕竟，那是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
齐玉眼中闪过一道暗芒，低声道：“那也不必，我只想知道，你这么做，是因为什么？”
她抬起头，看着凤箫，道：“从始至终，我自认为没有做出过值得你如此的事吧？”
“怎么会呢？”凤箫伸出手，将齐玉有些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若是没有小玉，我现在只怕还在喝那脏兮兮的潭水了，小玉的恩，我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了。”
齐玉满头黑线，把他的手打掉，道：“就这，这就要以身相许，看看你这不值钱的样子，你是凤凰好吗，就不能有点逼格？”
凤箫忍不住笑出声，道：“那小玉想出多少钱买我？一百块灵石？还是一千，或者一万？”
齐玉：“……我最多出一块下品灵石。”
“好呀！现在就给吗？”凤箫伸出手，一副真要齐玉给他灵石的样子。
齐玉：“…………”
她没好气地从储物戒里掏出一颗下品灵石，扔进凤箫手掌心。
“先说好，我花钱买你，是要你给我当牛做马的，别想着偷懒啊。”
凤箫合上手掌，紧紧攥住那颗白色晶石，眉眼间泛起盈盈笑意。
他柔声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是小玉的人了。”
齐玉看着他这样子，心里莫名其妙地涌上一股热意。
她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道：“好了好了，那现在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了啊。”
“小玉说什么，我不是一直都照着做吗？”
齐玉端起茶盏又灌了一口茶，清清嗓子道：“哦，那第一个命令，在宗门里跟我保持距离，能做到吗？”
凤箫顿了顿，想说什么，齐玉又立马堵住他的话，威胁道：“刚还说什么都听我的，现在又反悔？”
脸庞俊美似仙人的青年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
齐玉站起身，边走边道：“那我去找宗主给你安排一个洞府，我不知道你之前是什么身份，但既然现在你要待在飞星宗，最好还是适应一下环境，以后出去了也不会找不着北。”
凤箫张了张嘴，想说他是凤凰，怎么会找不着北，看着少女略显急促的背影，又默默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他张开手掌，看着手中那颗泛着微光的灵石，面上又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
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梦境中的未来，就是如同这颗小小灵石，指引着他不被黑暗吞噬，自毁于谭底淤泥之中。
他抬眼看着少女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化作白凤逐她而去。
……
齐玉前脚出了空间，后脚就有一只缩小版白凤翘着脚跳到她肩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齐玉：“？”
她一把将变得只比小白鸟大一点点的凤箫薅下来，满脑门问号地看着他。
凤箫略有些无辜的声音通过共生契约在她脑中响起。
“小玉只说要和萧风仙尊保持距离，但我只是一只普通的白鸟罢了。”
齐玉：“……”
她无言以对。
凤箫从她手里飞走，又重新飞到她肩头，甚是熟练地找到位置窝住。
齐玉麻着张脸敲响了云归的门。
云归满脸青白地打开门，看也不看齐玉，转身闷头往软塌上扑。
齐玉惊悚地看着他，被云归苍白得像鬼的脸色吓了一跳。
莫非是因为要加固那个“宗门禁地”，消耗了太多灵力，所以变得这么虚？
齐玉大逆不道地试探问道：“师尊，你不会要嗝屁了吧？”
脑袋埋在绒毯里的云归幽幽地把脸转向齐玉，“放心，暂时还死不了。”
齐玉心有戚戚道：“师尊，你可千万撑住啊，师父他还，啊不对，修竹他虽然嘴上说让你去死，但是依我看，他看起来还是很想见你一面的。”
云归幽幽地又把脸重新埋进毯子里，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齐玉干咳一声，开始说正事，“师尊，你这大张旗鼓地给萧风宣布身份，是不是也得给他找个差不多的住处？”
云归闷闷的声音从厚绒毯底下传来，“他不是跟你住吗，还给他找住处多浪费。”
“……师尊，我一个女修，让人撞见萧风从我住处走出来，也不太合适吧？”
云归沉吟一会儿，道：“那就在星月峰给他弄个洞府吧。”
他直起身，从袖中掏出一个物件，扔给齐玉，道：“找个地方，往里面注入灵力，把这东西弄出来就行了。”
齐玉看看手中长得像个微缩小房子的东西，躬身行了一礼后出去了。
云归的洞府在山顶，她的小草屋在山腰，为了避嫌，就把凤箫的住处设在山脚好了。
齐玉在山脚寻了片空地，往那玩具般的法器的注入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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