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姝一下子就明白齐智骁的意思,他就是要借唐铭诚,涨他们的势,让县令忌惮,很是配合的点点头柔声说道:“虽然腿有些累,不过再站一会儿也没有关系。”
唐铭诚眼神转了转,说道:“去,给本公子搬一个椅子过来。”县令看了齐智骁夫妻一眼,不敢反驳,急忙让人去搬个椅子过来。
心中想着,唐公子已经不是给这齐娘子坐的吧?
毕竟唐小公子的身份在那里,再怎么同齐家好,也不可能如此护着一个乡下的农妇。
可是他错了,没有想到唐铭诚居然真的将凳子放到言姝的身后,说道:“不是累了吗?赶快坐下歇歇脚吧!”
言姝眨了眨眼睛,觉得唐铭诚这小子不是一般的上道,见县令的脸色不好,还故意看着他说道:“这不好吧,毕竟是公堂上,县令大人官威厉害着呢,万一说我藐视公堂,再加三十大板,那还了得,我还是不坐了!”
唐铭诚一下子怒了,向前一步,冷声说道:“她犯了什么错,你居然敢打她?你可知道她是谁?她是我、我大哥还有我小妹的救命恩人。你打了他,信不信让我……”
言姝见他要说出威胁的话,觉得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了,沉不住气,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万一威胁的过火,得不偿失怎么办?
急忙打断说道:“好了,那么激动做什么?这不是没有打吗?再说,刚刚是县令大人误会了我们,现在误会解除了,自然就不打了,是不是县令大人?”
县令惊讶的看了言姝一眼,他也算是离府城比较近的县,对知府大人的各位公子的脾性更加了解,这位小少爷就是无法无天的主,谁都账都不买,全凭心情办事。
可是此刻,这农妇打断了小少爷,还一副责怪的口气,他还以为这小少爷要发火了,结果小心的看了看,小少爷不仅没有发火,还一副知错认错的表情。
他瞬间又看了这农妇一眼,就冲小少爷对着农妇的态度,他以后不仅不敢得罪她,还要巴结呢!
那么如此一来,这小东家恐怕就保不住了。
他能够做到现在,也算是对得起他兄妹二人了!
想到这里,笑着说道:“自然,全是误会。齐娘子请坐,我这就审判这刁奴,让他伏法认罪。”
小东家一听,瞬间害怕了,抱着县令的小腿,哀求道:“大人,你不能够这么对小的呀,小的……小的……”或许知道自己的罪孽,所以小的半天,也没有小的出一个所以然来。
县令见小东家还算识趣,没有说太多的话,虽然踹开他走了,但是觉得少判他两年,等到这些人走了,在将小东家弄出来,毕竟这人也是办事的好手。
回到桌前,敲响惊堂木,大声责问道:“小东家,你可知罪!”
小东家看了看唐铭诚,低头说道:“大人,小的之罪。”
“既然你之罪,那么就将自己的罪状说出来,本官就念在你坦白的份上,还会从轻发落!”
听了这话,小东家的心思都活了,立刻俯首,将自己贪污主家银两的事情说了出来。
然后说道:“回大人,小的主家以前是许良,因为许良是我妹夫,默许我拿出一部分作为日常开销。但是小的不知道东家换了,所以小的愿意补偿现在东家接手这段时间的一切费用。”
“东家接手这段时间”这话说得很是巧妙,而且挑不出错来。可谁都知道,许良才死,那么新东家也接手几日,这几日说不定账都没有整理呢,能贪污多少?
这小东家分明是在逃避自己的罪行!
唐铭诚虽然小,可经历的事情并不少,所以一下子就悟出了其中道理,觉得他就是想要贪污言姝的银钱。
而且许良仗着他们家的事,做了那么多坏事,他虽然心疼旺书,但是真的厌恶许良,现在眼前的男人以前仗着许良的势,说不定做了不少没良心的事,这种恶奴是他最讨要的。
所以听到他的狡辩,很是生气,上去就是一脚。
“许良是你东家,那么许良的东家又是谁?他一个奴才有什么财产?所有的财产还不是我们家的。你贪污我们家的东西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真是罪该万死!”
小东家身上不疼,可是心里惊。
谁不知道奴才的所有东西都是主家的,这么一来,他贪污就是唐家的银子!
唐家的银子,他不要命也不敢贪污呀!
可是,他刚刚……
小东家欲哭无泪!
而上位上坐着的县令,同样心中紧了一下,小东家总是拿许良的银子孝敬他,那么这么一来,岂不是说他花知府大人的银子?
就在两人心中打鼓的时候,外面的鼓响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有捕快跑进来,拱手说道:“禀大人,外面有不少百姓状告小东家。”
县令皱了皱眉头,怎么来的这么巧?
他不由得看向躺下一坐一站的人,对上言姝含笑的双眸,瞬间明了。
见唐铭诚在旁边,只能够让人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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