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显泽的话让余之野一下站起来。
“你说什么?鼻梁上有颗痣。”
文显泽被余之野和庞蔓的态度弄得更加谨慎,“对,是一颗浅痣。”
余之野只觉得脑子嗡嗡的,主要是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个故事里竟然也出现了鼻梁上有痣的男人,是那个人吗?
还是说只是巧合,不,怎么可能巧合,在他们调查的案子里,这个无孔不入的鼻梁有痣的年轻男人,一直像个幽灵一样如影随形。
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判断故事里的阿光就是谢晨鸣了,可为什么会是那个鼻梁有痣的男人。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余之野记得沈泽说过,对,叫黑成。
阿光就是黑成?只是他的又一重身份而已?
可无论是阿光还是黑成,和谢晨鸣又有什么关系呢?
文显泽看过照片,确定谢晨鸣不是阿光,而且谢晨鸣鼻梁上没有痣。所以他不是。
那么阿光是黑成?可他和谢晨鸣又有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骑摩托车的动作,生活中的小动作,还有背后的疤,这些都是相似的?
还是说。
余之野脑中浮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谢晨鸣会不会也和文显泽类似,也只是黑成找的一个替身。
谢晨鸣是十年前出的事,时间也差不多,谢晨鸣的车祸,或许不是意外。
那个叫阿光的,也就是那个的倒卖器官,洗黑钱组织里的黑成,他想要脱离组织控制,所以找了很多人当他的替身,最后选择了谢晨鸣,谢晨鸣才出了事,而那个黑成彻底脱身了。
所以文显泽这个替身没用上,那个阿光也就是黑成才一直没出现。
余之野觉得这是最贴合逻辑的猜测,但也仅仅是猜测而已,这中间还有很多疑问。
文显泽却皱眉,像是明白过来了,“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我要找人,并且以为我要找的是这个人?”
他指着手机,“你们为什么会认为我在找他?这个人是谁?”
看他们不出声,文显泽愤怒一脚踢在凳子上,“说话,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刚才我说鼻梁上有痣,你们的态度也很惊讶,是不是认识这个人,你们认识阿光?”
庞蔓回过神,叹了口气,“照片里的是我丈夫,谢晨鸣。他十年前出车祸昏迷了,至今未醒。我们那天在北山看你到比赛,无意在你窗外听到了你和韩津的谈话。”
“当时窗外的人真是你俩?”
“对。”
“我们不是故意偷听的,是因为你在赛场上过弯道的手势,和我丈夫谢晨鸣骑摩托车时手势一样,那手势不一般,你也知道。
所以我当时怀疑你认识我丈夫,我们要查的案子和我丈夫有关,所以我想更了解他以前的事,就跟着你,然后听到了你和韩津的谈话。
猜测你要找的那个顶替何浩洋名字比赛的车神是谢晨鸣。
可你看了他的照片,却否认了。就这些,这就是全部。”庞蔓很坦诚的。
文显泽惊讶极了,“你是说他过弯道的手势,背后伤疤,一样?”
“对。”
庞蔓道,“不仅如此,我们也知道一点你所说的那个鼻梁有痣的男人阿光。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我们最近查的几个案子里,发现一个倒卖器官和帮人洗钱的组织里,有一个年龄和特征都和你说的相似的人,他叫黑成。
但他肯定不是谢晨鸣,他这几年还在活动,而且你也看了我丈夫的照片,不是他。
黑成这个人是查那个组织的关键,我们能掌握的数据极少,你这是帮我们增添了新的线索,关于这个人的特征。
所以现在问题是,谢晨鸣和黑成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背后有同样的伤疤,小动作骑车动作相似,我在想我丈夫是不是和你一样,都是黑成找的替身,为了他挣脱组织做的准备。”
文显泽站起来,双手抓着头发,在地上来回踱步,吸收理解着这些信息,
其实三个人此时脑子都发麻,主要是,这中间涉及的东西太多了。
半晌文显泽皱眉,“所以你俩现在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希望大家资料整合,没准就能找到线索。”
“我只是想找人,但我不在乎真相,我只希望现在有助力让我对付文家。”文显泽凭经验觉得,不能掺和到余之野所说的案子里。这几天在玄门,听什么逆族邪魅的,他也明白过来了,庞蔓和余之野要查的案子可不是普通案子。绝对是邪门又要命的案子,他看个热闹也就行了,绝对不能掺和。
余之野平静下来,“那你还找这个阿光吗?”
文显泽有种吞了苍蝇的感觉,他是想找,但觉得自己的命更重要。但也无措,不找,他一点助力没有了,干等着被他哥踩扁。
找,卷进案子里最后也可能什么助力都捞不到。从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我先冷静一下吧。”
文显泽迫不及待的夺门而出,回自己房间了。
一下屋里安静,半晌,庞蔓才开口,“捋一捋吧,现在线索太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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