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很快明白这话的意思。
坐在霍邱的工作椅上翘着二郎腿，皮笑肉不笑朝柳如英看过去。
“你可真狠，不知道的还以为霍霆言不是你亲生的。”霍正思来想去，得到一个推测，“等等，不会真不是你亲生的吧？我就觉得当年你和霍邱这个长子来得蹊跷，难道他的身世有秘密？”
柳如英没说话，拿起桌上的合同扫了一眼。
对霍正说道：“我能答应跟你联盟，自然也能找别的嘴更紧的人。”
霍正在柳如英这儿没得了好脸色，心里嘀咕骂了一句走出来。
刚走到楼梯口，拿出手机给儿子拨出了电话。
脚下忽然一滑，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肥硕的身躯在楼梯上翻滚，脑袋撞到墙壁才停下来。
霍正疼得嗷嗷叫，捂住后脑勺感觉自己被撞了好大一个包。
抬头看过去，二楼楼梯处有一摊卸妆油，明显就是被人故意浇上去。
霍正气急败坏，尾椎骨疼得站都站不起来，感觉是骨裂了。
手趴着墙，大叫：“来人！你们霍家的佣人呢！”
“谁啊，大晚上在我家里大吼大叫！我爸爸生病了还在休息呢，是不是故意想要打扰他休息，好起什么坏心思啊！”
霍嘉曼叭叭着小嘴就走了出来。
看到霍正幽怨的眼神，故作吃惊指着地上的卸妆油。
“哎呀！我的卸妆油撒了，正等佣人来擦干净，怎么就被人踩了？哪个不长眼睛的，不会连这么明显的一大摊油都没看到吧！”
“你……”霍正被小丫头气得直哆嗦，“你就是故意的吧！想让我从楼梯上怀下来。”
霍嘉曼手靠在栏杆上往下看，下巴搁在掌心，满脸都是无辜。
“堂叔，您这话说得是准备诬陷我吗？我都已经写了提醒了，你自己不看。而且这是我家，谁让你来的？您活得这把岁数了，走路坑里不会还要怪地面吧？您不会这么不讲理吧！”
顺着霍嘉曼手指得方向看过去。
还真有一个提醒纸条。
霍正伸出手比划了个大小。
只有便利贴那么大，给鬼看得啊！
“来人！”
霍正又嚷嚷了两声。
被霍嘉曼打断：“别叫了，我们家的佣人全都放假了。这里只有我，但是我手上没力气，堂叔我看你皮糙肉厚伤得不重，就自己回去吧！”
说完，霍嘉曼跟他挥挥手，回到了房间。
霍正暗骂了她好几句。
见真的没其他人出现，只能忍痛自己扶着墙爬起来。
撅起屁股一瘸一瘸捡起手机，把等在外面的司机叫进来。
在自家司机的搀扶下，霍正才狼狈回到车上。
一坐上，疼得差点弹起来。
纠结了半天，只能匍匐身体趴坐在后座往医院开过去。
悲惨回到车中，翻动通讯录。
发现儿子霍霆越曾经接通了自己的电话，听了两秒又直接挂断。
这小兔崽子，没良心！
霍正再次打过去。
霍霆越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话筒那头还能听到清晰的女人娇喘声。
仔细一听，还是法语的。
“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霍霆越从床上翻了个身，不耐烦问：“什么事啊！时装秀场都是漂亮模特，我当然艳遇去了。”
手机一震，霍正给他打了五百万。
看到金额，霍霆越马上抓过一条浴巾，从床上起身。
“父亲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你在巴黎吧？”霍正看向车窗外越来越远的霍家，“去当地分部，盯着霍霆言，最好能查清他的身世到底有什么秘密？”
“怎么？霍霆言难道是捡来的？”霍霆越打了个哈欠。
见霍正没有否认，他瞬间来了兴致。
“不会吧！如果霍霆言真不是霍家的种，那可就有趣了！”
第二天一早，霍霆言收到了国内发来的亲子鉴定报告。
“鉴定结果早就出了，”周墨满脸为难，“但是公司最近正处于变动的阶段，我派去的人一时给忘了。”
霍霆言淡淡“嗯”了一声，没有责备。
周墨觉得霍总自从和苏玥柠在一起后，脾气都好了不少。
整个人仿佛散发着一种圣父的温柔光芒。
苏小姐真是个好人！
打开鉴定报告，霍霆言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亲子关系概率为99.9%”
看到这话，霍霆言沉着脸。
白纸黑字上面写着，但是他的第六感总感觉隐隐不安。
把报告收起来，又询问了一遍总部的情况。
霍霆言打开行程单，对周墨说：“这边的事情积压了不少，等我处理完下个月的供货合同，你跟我回趟国内。父亲和奶奶都不在，我担心有些旁支心里不定。”
“另外，”霍霆言手指点在桌面，“帮我选择一位信得过的高层，等这里的情况稳定了，我跟他交接。”
看来霍霆言还是准备回去坐阵。
周墨应声，满是担忧看过去。
他们霍总虽然不苟言笑，但是肩上的担子太重太累了。
他看着就心疼。
从办公室走出后，悄悄给苏玥柠发了一条信息。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总结一下就是他们霍总是个很好很负责任的人。
苏玥柠看着周墨发来颠来倒去的小作文。
怎么看怎么像自己从棠宝去幼儿园时，每个家长给老师发的嘱托短信。
看了眼时间，苏玥柠准备带着棠宝去给霍霆言送午餐。
自从上次补做了一份花椒黄鱼羹后，霍霆言的嘴变得特别叼。
非说自己吃不惯西餐，想要让苏玥柠每天给他送吃的。
和棠宝一起穿着亲子装走出酒店电梯。
前台那里有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正在登记入住。
正是赶过来的霍霆越。
他将墨镜戴在头顶，往苏玥柠的方向走过去。
眼看着两个人靠近，将背包换了一杯方向，正准备往苏玥柠的衬衫上钩过去。
到时候背包上的挂件扯掉苏玥柠的扣子，他就能在对方窘态的情形下趁虚而入。
搭讪女人的开场，他百试不灵。
看准时机，刚准备甩出去。
忽然脚底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绊倒。
脚下不稳，往前重重摔去，直接脸着地。
鼻子撞到了瓷砖地板，疼得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哪里还有刚才风流倜傥的模样。
“谁绊我？肯定是故意的，不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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