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这个庸医！这药粉我一直都有吃的，怎么可能会吃了肠穿肚烂！”
小玉极力辩驳道。
若是她承认了，那藏毒的罪名可就坐实了，要是再被顺藤摸瓜查到皇帝身上。
她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为惜！
蔡淮当然也不相信这太医的一面之词。
“去请叶筑叶太医来。”
之前赵光跟他们说过叶筑是可信任的自己人。
很快，叶筑便被领来了。
为了不出错，他特地仔细查验了一番。
“禀大人，此药粉确实含有金刚粉，金刚粉乃伤胃划肠的利器，绝不可以长期食用！”
这下是坐实了证据。
小玉又“噗通”跪在地上哭着求饶起来。
“大人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这里面有金刚粉，奴婢不是故意把这毒药带进宫里来的，只是奴婢一时听信了民间庸医的话，说是可以治头痛。如若不然，奴婢是万万不敢的！求大人明查！”
她涕泗滂沱。
仿佛真的是被冤枉了一般。
“大人，在床下找到一包未用完的药粉！”
下属忽然又带来了另一个证据。
蔡淮使了个眼神。
两位太医就轮番检查起来。
查验完后，二人对视了一眼，便互相明确了答案。
叶筑汇报道：“此乃鹤顶红。”
小玉的哭声戛然而止了片刻。
然后又以更大的声音哭喊着：“冤枉啊大人，这东西奴婢根本不知道是谁放在奴婢床下的啊！求大人明查！奴婢冤枉啊！”
但此时她的辩驳显得十分无力苍白。
若是一袋药粉是巧合，那两袋药粉便是有意而为之！
而叶筑作为给赵光治病之人，他当然知道这便是赵光所中之毒。
但查案不关他事，便只是默不作声。
“待你去了刑部天牢再喊冤吧！带走！”
蔡淮一声令下，便任由小玉怎么哭爹喊娘，却拧不过几个下属的力气，被强行带出了福宁宫。
一路上，宫女太监们都将此事看在眼里。
这还是头一次由刑部尚书亲自来后宫抓人，谁看了不心生几分畏惧？
直到蔡淮等人的背影越发渺小时，宫女太监们才敢议论纷纷起来。
“那不是福宁宫的小玉吗？她这是犯什么是事了？”
“她之前是辛者库里的，想必是买通了关系才被调去了福宁宫，这下肯定是暴露了！”
“可买通关系被调出辛者库的也不止她一人呐，恐怕是另有缘由吧！”
人们各自猜着缘由。
下人的讨论也听在了齐太后的耳里。
齐永贞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派人来宫中盯着她，当真是没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
她定要想个法子，务必把这隐患解决了！
宴席之上，衍王慢悠悠地坐回了位置。
赵光笑着问他：“衍王叔叔这是去哪儿了？朕还以为叔叔提前离席了呢！”
衍王尴尬地抽了抽嘴角。
“劳陛下担心了，臣不过是吃醉了酒，出去到处走走吹吹风罢了。”
往日宴会，小皇帝可是从不关心他的动向。
如今这般装模作样当真是假惺惺的。
赵光却故作几分疑惑。
“朕若是没记错的话，叔叔的酒量应当是极好的，这才喝了几杯酒便醉了？叔叔莫不是在跟朕开玩笑吧？”
衍王脸上更加尴尬。
这皇帝是怎么知道他酒量好的？
莫不是他以前不关心自己都只是表面上的功夫，实际上是一直关注着他的？
衍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一双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
便作势咳嗽了几声。
笑着回道：“陛下不知，臣这几日偶感风寒，故而今日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喝不了几杯酒。”
“原来如此，那严重吗？要不然朕让太医来给你瞧瞧？小徐子，你去把叶太医找来。”
得令，徐公公正要去。
被衍王赶紧拦下。
“不必了陛下，臣这病已经好几日了，这马上便痊愈了，便不要劳烦太医了，陛下的好意臣心领了！”
他本就是装病，要是被太医查出来根本没病，反倒还落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不行不行，你我本是亲戚，你又是朕的长辈，若是朕不孝顺叔叔，他日去了地下碰到父皇，他定会责怪朕的。”
“这……”
眼看赵光如此执着，衍王就快要找不到理由了。
齐永贞举着酒杯站起。
“陛下，老臣敬你一杯。”
赵光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他开怀大笑。
“宰相今日居然主动饮酒，甚好甚好！”
往日里，齐永贞在宫里是从不饮酒的。
今日他居然为了帮衍王解围如此主动。
这二人的紧密联系被赵光看在眼中。
好一对狼豺虎豹！
赵光举起酒杯，与齐永贞同时饮下。
衍王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赵光没再揪着他不放了。
“陛下，今日是大好日子，老臣特地命人为陛下准备了一支舞，每个舞姬都是老臣精心挑选的绝世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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