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日，皓都仍旧晦暗不明！
有关于皓都的变化在姜思尘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安排不良人全力调查了。
毕竟姜思尘突然如此性情大变必定是有原因的。
甚至于姜思尘都在怀疑姜经涯是不是已经被姜思元替换成为了一个相似之人。
然而在他麾下的不良人暗中接触了宫老言老之后却否认了这个答案。
那么接下来姜思尘就彻底搞不懂了！
毕竟不久之前还大张旗鼓的对姜思元出手，怎地突然发生了这般变化？
“殿下，依照我的推测，陛下之所以会发生转变一定是因为那几天在延春宫中的原因！”
晏婴在听完所有的情报之后大胆分析道，毫无疑问这个分析赢得了所有人的赞同。
宫老言老在通过不良人给姜思尘传达有关于姜经涯的变化的时候也是在这一点有所怀疑，他们希望姜思尘能够出手调查出事情的真相。
然而线索的推进到了这里也戛然而止。
纵然是不良人也没能做到在延春宫之中安插眼线的能力。
毕竟寇怡华的身边就那么几个人而已，莫说是不良人想要进入其中，就连姜经涯都不一定能够在延春宫有自己的人。
寇怡华的手腕丝毫不弱！
“现在只有弄清楚那几天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有解决问题的可能。”
为了弄清楚这突然的变故姜思尘晏婴都不惜从中原之地的繁忙事务中抽身过来为姜思尘出谋划策。
以晏婴的身份已经完全不用做这些事情了，然而在得知皓都的变化之后斟酌一番之后还是前来了。
他担心的就是姜思尘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做出错误的选择。
“罗剑在皓都那边有什么进展？”
姜思尘追问道，在得到九鼎之后罗剑也立刻投身在这件事中了。
皓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那边除了顾洪章这个在明面上的人物之外还需要有人能够在暗中出面调查。
“禀告殿下，罗剑已经和顾洪章大人接触了，从顾大人的嘴里也了解到了更多有关于陛下变化的事情。”
“据顾大人所说，在陛下发生变化之前正在全力以赴的搜集姜思元的罪证。”
“朝堂之上寇淮安率领幽王党也在与陛下不断交锋，双方撕扯许久，在无数确凿证据之下姜思元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那个时候朝堂之上所有人都以为接下来陛下会把您立为新的太子。”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寇淮安却绝地反杀！”
“他以不知名的手段得到了陛下的信任，而后又在齐国拉拢了许多顶级世家为姜思元声援！”
“转瞬之间寇淮安就再次掌控了局势，并且这次因为有陛下支持的原因他的势力也在以飞快的速度膨胀！”
“现在的局势就是朝中百官对姜思元寇淮安及其太子党的诸多势力不服！”
“但寇淮安却有陛下的支持以一己之力对抗朝中所有官员并且取得压制性的优势。”
“在寇淮安得到陛下的支持之后朝中其余人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顾洪章顾大人在察觉到这一点儿微妙变化之后立刻让幽王党的 人蛰伏起来静待形势变化。”
“然而朝中一些铁骨铮铮的老臣却硬碰硬撞了上去。”
“御史台的几个老臣大胆直言姜思元行为不端，转日就被赐罪！”
“兵部侍郎陈贤大人怒斥寇淮安助纣为虐，第二天陈大人就被贬到了一个偏远之地。”
“类似于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那些心思仍旧在齐国的忠心耿耿之臣在看到这样的变化之后都忍不住站了出来。”
“他们本以为这样能够让陛下回心转意，然而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如此让人难以接受！”
“对于陛下这般变化所有人都感到难以理解！”
宁缺把罗剑搜集到的情报展示给了众人。
对此姜思尘也有很多想法。
实际上在朝堂之上，在掌握权力的人手中真正能够决定一切的恰恰不是那些毫无意义的证据。
姜思元的种种过错罄竹难书，这些东西姜思尘早早就有收集。
然而他却从未想过凭借这些东西能够把姜思元扳倒。
在寻常百姓争端的时候或许凭借着证据供词就能够分出一个是非清白。
然而在朝堂之中的党派交锋的时候这样的东西恰恰是最没有用的。
证据这样的东西只能够用来约束弱者，对于寇淮安这样的人是没有意义的。
打一个比方，寇淮安就算是毫无缘由的杀一个普通人也没有任何人会去责怪他。
虽然法文上规定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但只能够约束普通百姓。
就算姜经涯知道了寇淮安无缘无故杀人也只会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不要为这种事情烦恼。
甚至于在明面上的谴责都不会，只会以官方朝堂的口吻否认这件事。
而朝中官员若是知道了也只会当做没看见，甚至还有有人为那无辜枉死之人构陷一些罪过让这件事情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切只因为寇淮安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了，他对于齐国的作用远不是一个普通的百姓能够比拟的。
人命相等从来都是底层老百姓幻想出来的！
一国之君的性命怎么可能和一个老百姓的性命一般？
之所以这样说也不过是为了安慰那些老百姓而已。
朝堂的话语有权威性但却不意味着一定是对的！
在那些真正掌握权力的人的手中，证据这种东西或许有一定的辅助作用，但也仅限于此。
想要仅凭一些证据就扳倒姜思元也是不可能的。
是非黑白不过是一张嘴而已，全在那些伶牙俐齿之下舌灿莲花。
就好比在这次针对姜思元的行动一样！
就连姜思尘都想不到姜思元有什么能够绝地翻盘的机会。
朝中百官厌恶，外部压力重重，皓都风言风语，姜经涯全力攻击……
这绝对算得上是灭顶之灾，那个时候就连寇淮安身边的人都有些离心离德。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寇淮安以不知名的手段绝地反杀了！
这让姜思尘再次升起对寇淮安的崇敬之情。
果然不愧为坐镇齐国朝堂数十年笑看风云变幻的齐国第一明相，文官之首寇淮安！
自己终究还是小瞧了寇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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