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的一瞬，酒德麻衣忽然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险气息，立刻便一只手拉住了门想要关上，另一只手按住苏恩曦的肩膀想把她拉回来。
苏恩曦直接撞进了酒德麻衣的怀里，但是门却没有反应。
一低头酒德麻衣能看到深蓝色的冰晶把门板和地板固定在了一起，任自己如何用力它也纹丝不动。
苏恩曦也发现了异样，她抬起头，看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宫廷华服的女人，她的怀里躺着一个昏昏欲睡的孩子。
而在那个女人的身后有三个军装男人背手而待，这三个男人一个老年、一个中年、一个青年，辨识度倒是很高。
“你是？”酒德麻衣发誓自己绝对不认识这个女人，倒是认识那个中年男人。
“我就是你们刚刚提到过的那个‘女皇’，叶卡捷琳娜·罗曼诺夫。”叶卡捷琳娜指了指茶几上的散乱放着的衣裙，“你们化妆的时间有点久，我就帮你们把换置的衣服拿出来了。”
她揉了揉怀里的小女孩儿，“索菲从你们衣柜里挑的，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
“瓦里安、尤里、阿列克谢，回避一下吧，两位女孩儿要换衣服了。”
她身后的三个军装男人整齐地转身，迈着整齐地步子整齐地走到了门外，然后由资历最老、军衔最高的瓦里安关上了门。
苏恩曦抬起头，和酒德麻衣对视了一眼。从这个长腿妞的眼神中她明白过来，这个女人很危险，危险到言灵是冥照的酒德麻衣都不敢直接逃跑。
于是两个人披着浴袍从门缝里走了出来，走到了茶几前面。
“居然会帮我们把衣服拿出来？”酒德麻衣捡起一套黑色的露脐套裙，“我还以为我要穿着浴袍陪你们聊天呢。”
“如果我也穿的很随意，那你们穿浴袍也不是不行。”叶卡捷琳娜伸直胳膊，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这套仿佛从中世纪宫廷画里穿出来的长裙，“但是现在嘛……你们还是换上正式的衣服比较好。”
“不愧是女皇……”苏恩曦从那一片连衣裙里翻找，“规矩就是多……”
干净利落挑好衣服的酒德麻衣看向叶卡捷琳娜，而后直接拉开了浴袍的带子。
白色的裹身布滑落至脚边，窗帘紧闭的室内那鎏金色的灯光都在这一瞬间像是被吸引住了一般从四面八方打在了酒德麻衣刚洗完澡滑嫩的身躯之上。
她大大方方地在叶卡捷琳娜和那个小女孩的面前换衣服，完全没有一旁抱着衣服迟迟没有动手的苏恩曦那么难为情。
叶卡捷琳娜也看着酒德麻衣的眼睛，脸上的神情和前几十秒一样端庄沉稳、不显波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你的身材比我好，所以便想用最挑衅的姿态在我面前展示出来，想要让我惊讶、羡慕，从而让你在心理上占得一些优势。”
“但是很抱歉，我并不在意身材这些东西。你的胸围是36D也好，是32A也罢；你的腰是A4纸也好、还是更小的A5纸也罢；我都并不在意。”
“不愧是‘女皇’。”已经用黑色套裙遮住身体的酒德麻衣把腰再度收的紧了一点，“我很好奇你找我们是为了什么……就因为我在今晚你们的行动里出过手吗？”
“我也不在意今晚这次行动的胜利与失败。”叶卡捷琳娜的目光在换好衣服的酒德麻衣和正在换衣服的苏恩曦之间流转，“我在意的是一个是人、是龙、也不是人也不是龙的家伙。”
“谁？”
“你们的主人、君主、皇帝、老板、幕后boss、指挥官、提督、博士Doctor、御主Master等等……”
叶卡捷琳娜凝视着酒德麻衣和苏恩曦同时缩小的瞳孔，满意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怎样，但我想你们已经知道我说的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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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再度急匆匆地跑出了实验室，这一节实验课她已经好几次伸手要求外出上厕所了。任课老师还很关切地询问她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薯片和长腿……”
“我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声音难得地认真起来，“她们身上有我的烙印，我比你的‘眼睛’更先发现她们的遭遇。”
“那个家伙……是谁？我的眼睛看不清楚……”
“你当然看不清楚。卡巴拉之树的七层冠位当中，龙王们都拥有着第五层的冠位，都站在成神之路的起点上；在他们力量与灵魂彻底复苏之后，卡巴拉的阴影便会庇佑他们。”
“以你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利用‘诗寇蒂’这双未来之眼看穿卡巴拉的迷雾。”
零回忆起了曾在之前几次透望未来时那一道道闪耀得她根本看不清的影子，“你的意思是，第五级冠位以上的生灵，都无法被‘诗寇蒂’所窥视？”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不同于第六、第七级冠位的凡俗，第五级冠位是成神之路的开端，它直指着第一层的‘王冠’，登上成神之路的生灵本身就是独立于过去、现在、未来的神秘。”
“已经踏上了成神之路……长腿和薯片遇到的是这样的敌人吗？你有办法吗？”零无比信任电话对面的那个人，虽然她的‘未来之眼’看不到任何解救的办法，但是她相信他一定有办法。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办法救长腿妞和薯片妞了。”
“什么办法？怎么救？”
“当然是……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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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房里分到了一张床位的杨闻念坐在床边，看着外面阴云密布的天空发呆。
他知道是自己强行撞开那条尼伯龙根的大门才会引来这样的坏天气，幸好对方好像也不希望这件事波及太多普通人，及时出手把他戳开的窟窿堵住了。
“能驭使一整条尼伯龙根……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忽然，手机振动打乱了他的思考。
【尊敬的卡塞尔学院2009级学生杨闻念
您好。
很抱歉打扰您在拉巴斯医院的修养，但是一条S级任务已被紧急规划到您今晚的行动计划当中。
请您尽快阅读附件当中的详细任务内容，并抓紧展开行动。
您诚挚的·诺玛
[附件·文件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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