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夫妻俩拉拉扯扯,打打闹闹,然后就是带着无尽思念的粘粘糊糊。
月亮偷偷的钻入云层,小心思的留了几缕光悄悄潜入窗棂,羡慕的听着墙角,顺便欣赏着月老在人间的美谈。
这一夜,博士邱像个受到刺激的疯子,脸疼、牙疼,全身的老骨头都翘翘巴巴,唯独大脑皮层却异常兴奋。
他不眠不休,彻夜在实验室捣鼓,心火难平。
高效率的配出了六七种不同的药剂,各种魔幻的颜色,霸道又充满戾气,就如同他此时的心情。
“完美!”
博士邱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有信心,决定天一亮就用于活体实验,好久都没有这样精神焕发过了,没想到是因为几个杂碎。
他用最慈善的笑容做着最黑心肝的事,至于实验体,他早就想好了,那些笑他无能的人,他们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实验室亮如白昼,大灯晃的眼睛难受,就像大哥住的那间屋子。
已经从众人的视野中消失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有人记得他,还在老话长谈,说他技不如人。
“放屁!”
这一刻,恶魔爬进了他的大脑,瞳孔都变得黑气森然。
他埋头往前走,路过一间洒扫间,门没有锁,他推门而入,动静不小,并不在乎会不会把里面侧身睡着的清洁工人吵醒。
整个基地都是他的,小心翼翼并不会赢的尊敬。
听听框框一阵折腾,他从门后找了一把顺手的工具,看了一眼被他吵醒的人,摔门而去。
恒亚放下了揉眼睛的手,小心的从被窝里捧起睡得香甜的小仙,挪步到窗边的暗影里。
外面灰蒙蒙的,天光刚刚有了一丝光亮,那个穿着实验服的已经不年轻的身体,提着一把铁锨往院子后方走去,他已经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了。
有些事想是一回事,每每提到总会气急败坏,但真当尘埃落定的时候,反到有种不过如此的平静。
哀莫大于心死,不期盼也就不失落!如此而已。
“我以后完全自由了!”
一把铲埋葬了他的前半生,更是敲碎了他所有桎梏的枷锁,心里那一叶只能在岸边起起伏伏的小船终于可以扬帆启航了。
他把脸贴在毛茸茸的小恩人身上,心疼的亲了亲小家伙发青的眼窝。
“可怜呀!怎么会伤成这样!”
锁门,上保险,然后呲溜钻进被窝,秒睡!
天彻底大亮了,秦煌也是一夜没睡,即便是真真实实的将心爱的人抱在怀里,那种失而复得后的患得患失仍然让他不停的心悸。
他怕闭上眼睛,眼前的梦幻就消失了。
荒唐了一夜,看着小娇妻年轻的面孔,他承认自己心虚又嫉妒。
一晚上卖力的奋战,他生怕从妻子的眼中看到不满意,嫌弃他老了。
一缕阳光照进来,铺洒在小娇妻的侧脸上,秦煌在小人稍稍皱眉的同时,已经半侧着身子,用高大的后背挡住了光。
被单轻轻挑起,小妻子漂亮的身前梅花点点,蜜桃香甜诱人,肆意的挑逗他的神知。
秦煌轻笑出声,犹记得当年红烛相伴,新婚之夜,他也是一夜荒唐,那种全身心都被填满的感觉,让他沉沦。
如果放在古代,他想美人卧榻,他很可能是一个不早朝的昏君。
公寓里有炉火,他特意蒸了蛋羹,做了碗葱花小面,放在锅里。
又在桌子上留了纸条,厚重的,遮光窗帘挡去了要偷偷溜进来的光。
不管妻子有什么想法和计划,统统被他一票否决,有些事该他这个男人去做。
他绝不可能让妻子再一次面临危险,哪怕只是受点小伤也不行,妻子以后必须养尊处优的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从今天开始,妻子在基地的人设可以消失了,他要金屋藏娇,再也不给那些年轻的、丑陋的、花孔雀一样的厨子们,接近他妻子机会。
嫉妒心泛滥的男人完全忘记了,自己才是那个在镜子前扭来扭去的,最没羞没臊的花孔雀。
基地的早晨并不清静,秦煌沸腾了一晚上的心脏,逐渐被一波一波的事搅和的归于平静。
“烦死了!也该做个了结了!”
在这里最大的任务就是等待妻子,现在已经完成,他如今一点想要周旋的想法都没有了。
“博士邱一早就将昨天羞辱过他的两人五花大绑的带去了实验室,他还从笼子里又挑了五人,整整七个人,以他的疯狂,这几个人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那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听说天还不亮,他就去后院翻地除草了,说是打算在那里建一个篮球场!”
帕莉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才发现今天的特莱斯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对待她更有耐心了,嘴角一直噙着笑,好阳光好温和,漂亮的喉结和下颌的线条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那么迷人。
是从那天她当众在食堂表白,也许更早,是从她看到哥哥的日记后开始观察这个男人时。
帕莉默默的想着,是不是自己的坚持感动上天,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做梦都会喊着“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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