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过去，仵作到达县衙。
仔细查看一遍尸体，仵作向方歇行了一礼：“大人，死者面目全非，应是被人用石头对着面部敲击造成的。”
方歇点了点头：“与我所猜无误。”
说着，扭头吩咐捕快：“天亮了，去请文氏！”
若想知道王家的女婴是不是文氏生下的婴儿，唯有滴血验亲。
据城东百姓口口相传，王言的夫人曾跟着他吃了许多年的苦，眼看着就要享福却被枕边人杀了。
问题来了，王言为何要杀妻呢？
难不成王夫人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这才被王言灭口？
王言又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看来，还是得去大牢亲自问王言。
来到大牢，方歇挥手让狱卒退下，自己则拿着钥匙打开关押王言的铁门。
此刻，王言正吃着狱卒送过来的馒头和白米粥。
“为何杀害自己的妻子？”
听见方歇如此问，他拿着馒头的手一顿，转而否认道：“我没杀人！”
闻言，方歇反问：“没杀人？那王夫人是怎么去世的？”
这会儿，王言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平静，语气平淡开口：“失血过多而死。”
方歇冷哼一声：“失血过多而死？王言，你还不说实话吗？”
“仵作验尸，王夫人整张脸面目全非，乃石头敲击而死，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皆被人用石头砸碎，你要不说她是你夫人，本官还以为是你的仇家呢。”
王言依旧面不改色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因为生下阿虞，失血过多才去世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听此，方歇有些生气。
王夫人跟着这样的人还真是倒霉，不仅没享福，还被自己的丈夫给杀了，那时的她该有多绝望？
视线紧盯着王言，他红着眼，咬牙切齿说道：“本官定会撬开你的嘴，让你把实话吐出来！”
说罢，甩袖离开牢房。
回到大堂，方歇坐在桌边深吸一口气，嘴里小声说道：“不生气，不生气，别再被气出个好歹来。”
话音刚落，捕快上前禀报：“大人，文氏已到。”
方歇故作严肃道：“把人带进来。”
把人带进大堂，方歇再次吩咐该捕快：“让王家奶娘把孩子抱过来，等会儿滴血验亲，滴血验亲需要的东西你即刻去准备。”
没一会儿，文氏跪在地上，奶娘抱着阿虞站在文氏身旁。
文氏伸了伸脑袋想要看清棉被里裹着的孩子长什么模样，岂料奶娘一个抬手挡住了阿虞的脸。
即使只看到一个侧脸，文氏还是一眼能认出这正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她瞪大双眼，嘴里不断大喊道：“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这是我的孩子，你为什么抱着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一个伸手去抱孩子，一个绕着大堂不停的跑。
捕快们加快脚步去抓人，县衙之内，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方歇拿起惊堂木拍了下去，县衙顿时安静了几分。
“公堂之上，切勿大声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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