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迟疑了一下，正要转头离开的时候，那虚影突然又开始抖动了，里面的人影似乎变了一副表情。
“算了，先不用管此人了，你……叫什么名字？”
江凡老老实实道：“晚辈江凡！”
“想不到神庭教主，这么年轻，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虚影所说的地方，应该是指这个峡谷祭坛。
江凡沉吟道：“据晚辈所知，这个地方叫做峡谷祭坛，因为古尊者当年运用了大神通将涟漪之地的力量调集到了这里，用来修炼，所以如今这些喜欢吞噬黑雾的舍元每当祭坛符文开启的时候，就会蜂拥而至，这个祭坛自然就是当年古尊者修炼的地方了！”
虚影沉默了两秒钟，随即带着一种极其奇怪的语气缓缓说道：“是啊，这个地方，真正的名字叫做天命祭坛，是当年老夫修炼的地方，想不到老夫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到这里……”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看向江凡道：“说起来还算你们有功，若不是你们敢闯入祭坛，催动了祭坛符文的法机，老夫的这一抹灵识也不可能出来，当年老夫本想逆天而行，化为玄牝的，但终究命差一步，无缘造化，陨落而死……”
那虚影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一种无穷无尽的悲哀和苦涩，此时江凡这一次在场每个人都无不感到心惊，他们能深深感受到那种无奈感和挫败感。
当一个人越是往上走，肯定就越是孤独，越是无助，虽然在外面的人看起来，已经是登峰造极了，但一个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就像这个世界最强的实力好像永远都没有止境，谁都不知道在武帝之上，还有什么样的境界在等着他们！
现在来看，传说中那所谓的玄牝之境应该是真的了。
江凡张开嘴巴，本想要说些什么，但那虚影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可能是贼天怜悯本尊，让本尊再最后一口气断掉之间，强行留下了一抹灵识在这祭坛中，也就是这祭坛的符文有如此天时地利，若不然，就算本尊再厉害，也断不可能会留下灵识，甚至还能保存两万年之久的！”
江凡点点头，心中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终于忍不住道：“古尊者，能见到您，真是我等万幸啊！”
“你为何这么说？”虚影抖动，看向江凡。
“其实当今真武界，最高境界，已知的只是武帝而已吧，很多人都听说过武帝之上，还有至尊等境界，但并没有人见过，所以很多人存疑，如今古尊者的出现，不就是证明了，至少当年在远古时期，便确实在武帝之上，只有其他的境界……这对我们这些修炼之人来说，意义太重大了！”
虚影轻轻一笑，沉吟道：“什么武帝，至尊，本尊都不知道！”
江凡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可能在对方那个年代，境界并没有这么划分，或者说，划分的不是如此明确。
“既然你们无意闯入祭坛，让本尊灵识重现于世间，本尊可算你们一半功劳，但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众人一听此话，心就开始往下沉……
说来说去，还是逃不了啊！
鬼知道这个人会怎么对待他们，此人虽然只是一抹灵识寄存于祭坛符文中，但这样的老化石，就是东陵老母和徐明子联手可能也不是对手。
要明白，当初这样的灵识寄存在某个物品之上存活，也经常出现，那时候很多武帝因为收到了桎梏之力的影响，不方便直接现身，就经常用这样的方法来联络自己的手下和弟子！
就算是武帝的一抹灵识，都不能小觑，更何况是这样的活化石。
但他们这么多人，面对这个虚影，难道就只能认命？什么都不做吗？
这样多多多少少有些不甘心，尤其是人家他们都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本来准备打道回府了，却想不到最后一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就在众人沉默不语的时候，那虚影又抖动了一下，两束光芒突然从里面闪出来，落在江凡的身上。
江凡顿时一惊，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不能乱动，如果对方想要对付自己，他是毫无反抗之力的，而且对方也绝不会把他怎么样的，还不如乖乖站立不动。
果然，那两束光芒从江凡头顶落下来，扫过江凡全身，最后光芒收敛，消失不见，虚影微微点头，带着一丝赞许的目光，轻声道：“不错，尔等如此镇定泰然，是一个可造之材！”
江凡硬着头皮道：“古尊者，我们也是万般无奈，才来祭坛寻找舍元，虽然惊扰了古尊者的安息，但也无意让古尊者的灵识重新出现，所以还请古尊者给我们一个机会，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哈哈哈……”虚影剧烈抖动起来，祭坛上面的符文也开始微微发亮！
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东陵老母和徐明子尚且还能抵抗对方这种笑声，下面的莫雨和子珠等人感觉气血上涌，丹田冲荡，隐隐要撑不住了。
只是一道笑声，竟然就有这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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