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老师？”丹朱向Lee挥了挥手，尴尬地说道。
“！！”
Lee整个人都傻了，赶忙向自己的腰间摸去，原本挂在那里的通讯器果然已经不见了。
下意识的向樱看去，而在一旁吃瓜的樱则是把头别了过去，还吹起了口哨。
啊啊啊啊啊……在自己的学生面前抱着朋友的妹妹大哭被发现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大脑飞速运转，看着似乎比自己还紧张的丹朱，Lee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啊咳咳咳……丹朱啊，老师平时也待你不薄吧？”看向不知所措的丹朱，Lee微笑着说道。
战术性的清了嗓，又快速整理好状态，Lee就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只是在Lee的这字里行间，丹朱却怎么都能感觉出几分威胁的意味。
“当……当然！对于老师的栽培，丹朱永生永世都不会忘的！！”丹朱立马就表了态。
她只是活泼，又不是傻，Lee是什么意思她当然是知道的。
丹朱很是后悔，自己应该第一时间就把通讯挂断的。
而不是为了她那点可怜的好奇心，最后再把自己给搭进去。
“嗯，很好。”Lee满意地点了点头，依旧微笑道，“所以这件事……你懂的。”
“我……我懂！”
“我丹朱在此立誓，这件事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
“咳咳咳咳咳……”抱着铃在一旁吃瓜的樱又干咳了几声。
“呃……绝对不会让第四……第五个人知道，若有违誓，我丹朱愿意……”
“行了行了，”Lee打断了要发狠誓的丹朱，无奈地摆了摆手，“你明白就好，我也不是在威胁你。”
“还是快说正事吧，我知道你是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的。”Lee看着如释重负的丹朱，严肃道。
冷静下来的Lee现在也反应过来了，平常自己的那两个学生躲着他还来不及呢，毕竟自己对她们那么严苛。
而现在丹朱居然主动找上了自己，还是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的情况。
所以这次八成是真出事了。
“这次是不是「虚空」的问题？”Lee试探性地问道。
“……”
丹朱低着头沉默不语，但看她的表情，Lee也已经差不多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唉，我就知道……说吧，苍玄这次又整坏了哪个系统？”Lee的嘴角疯狂地颤抖着。
“主……主控系统……”丹朱颤巍巍地说道。
“什么？主控系统！！”Lee瞪大了眼睛，声音也提高了一个八度。
“是……”
“不是？她碰那玩意干嘛？那东西是能碰的吗？！”
丹朱低下头再次陷入了沉默，她不敢看Lee的眼睛。
苍玄的天赋很好，起码在量子计算机这一领域，苍玄的天赋比丹朱好得多。
所以在「虚空」设计与建造中，苍玄也是除Lee之外出力最多的人，所以也自然是除Lee之外最了解「虚空」的人。
Lee对她很满意，所以那个妮子似乎就有一些“飘”了……
「虚空」的算力是之前人类最强计算机的三万倍，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突破了。
但「虚空」的上限其实远不止此。
「虚空」的常规运行效率不足3%——这是Lee亲自测出来的，然后Lee又检查了四次，最终才得出了这个结论。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虚空」还刚刚建成没多久，无数的参数都还没有调试好，先投入使用，在使用中慢慢打磨就是了。
但苍玄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算力就是金钱，每一点对算力的浪费，在我看来都相当于对金钱的浪费，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这是苍玄的原话。
苍玄的话给Lee都听傻了，这妮子不会是想拿「虚空」挖矿吧？
不对啊，以太坊都关闭了，还挖个锤子的矿啊。
实在是搞不懂自己学生奇葩的思维方式，反正当苍玄把「虚空」“优化”坏了四次之后，Lee就严令禁止苍玄再对「虚空」进行任何层面的“改进”了。
苍玄也因此安静了一段时间，但在现在看来，这不过是酝酿大动作是而放出的烟雾弹罢了。
这可真是个大动作，能让Lee都头昏脑胀的大动作。
不是，苍玄到底碰主控系统干嘛啊！那是能“优化”的吗？！
那里的代码超过两亿条，包括了整个基地的核心系统，是从逐火之蛾诞生起就开始积累的答辩山。
所以那玩意还能跑就不错了，连Lee都不敢动它。
所以又是谁给她的勇气去“优化”那玩意的啊！！
“苍玄现在在哪？”Lee咬牙切齿道，现在他的脸色恐怕已经比锅底还黑了。
“还在主控室……”
“把她拉出来，别让她再动一下，我现在就过去！！”
反正现在系统是跑不起来了，可不能再让苍玄跑了。
Lee说着就冲出了房间，在门口打开了一个空间门，直接就跳了进去，房间里只剩下樱、铃和丹朱的影像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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