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霉的时候。
喝凉水都塞牙缝。
坏事一件接一件，许昕萝内心几乎崩溃。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目光闪烁道：“怎么会没有外借，你记错了吧，更何况，我穿哪家的礼服关你什么事。”
她想尽快把人打发了，避免节外生枝。
许昕萝在心里把涂志彬骂了千遍万遍。
为何就选了她身上这款礼服，竟然被人认出来！
除了硬着头皮否认，许昕萝实在没别的底气。
然而年轻男士却不由她糊弄过去，给出一张名片，公事公办的语气压迫感十足。
“我是Doliya品牌公关戴维，许女士，希望您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名片递到眼前，许昕萝喑哑无言。
她一无造型师人脉，二无团队直接联络品牌公关。
还真不好解释礼服的来源。
总不能说是她自己买的吧。
太容易被拆穿了。
买高奢也是需要门槛的。
“我......我是......”
涂志彬只是助手职位，微不足道，根本没有权利外借礼服。
许昕萝最初也是想着年会现场没有记者报道，才钻这种空子，长脸的同时还能让她获得一些资方的青睐。
许昕萝做梦都想不到，一个直播平台的年会而已，Doliya的品牌公关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她也穿了Doliya的礼服！”
六神无主时，许昕萝急中生智。
祸水东引道：“戴先生，您应该问问她的礼服渠道究竟正不正当！”
年会上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人也穿了Doliya！
既然戴维没看见，那就由她把麻烦扔过去。
许昕萝沾沾自喜。
秦宴即将跟她一样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过眼下的处境于她不妙，后面怎么收场是看不成了。
刚想低头弯腰悄无声息离场，许昕萝竟听见戴维隔着人群问候。
客气而尊敬。
“秋冬深海系列果然适合秦小姐，期待我们的下次合作。”
“我这边有一点急事需要处理，秦小姐见谅。”
Doliya礼服无故流出，自然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为礼服交接问题，秦宴与戴维之前见过一面，是以还算熟悉。
“请便。”
猛然间，许昕萝脚被灌了铅般，沉重得迈不开腿，惊讶地回头望去。
华丽的鱼尾裙勾勒出女孩凹凸有致的身姿，丝质面料衬得肤白如雪。
纤纤素手优雅地举着一杯香槟，在胸前慢慢摇晃。
细腻气泡徐徐升起，澄清酒液荡漾出迷人色泽。
多行不义必自毙。
秦宴面含浅笑，冲她举杯致意，眼神却泛着淡淡幽冷。
仿佛看透她拙劣的招数。
这般高贵从容的样子，深深刺痛了许昕萝的眼。
秦宴的礼服光明正大，没有一点文章可作。
不像她，现在是阴沟里的老鼠。
“许女士，请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
戴维穷追不舍，明显不是好糊弄的。
“我没有......”唇色苍白的许昕萝无助地摇头，委婉表达，“是Doliya内、内部人员借......啊！”
背后突然一片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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