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丝芭改了老板之后，小偶像们终于有了专门的歌舞培训和训练室、排练厅，公司豪气地包了四五层商业楼作为日常训练、录音、公演的场地，还额外买了一栋楼作为生活中心包食宿提供给她们。
上完声乐课口干舌燥，跑到饮水机旁连灌了两杯温水，孙芮转头问站在一边捧着保温杯慢慢喝着麦茶的姜清雪:“姜姜，去商店买点吃的不？”
“好啊……”姜清雪看了眼钟，十一点不到，稍微有点饿了，去买点吃的也可以。
“买零食吗？我也去我也去！”钱蓓婷凑了过来，积极参与。
抬眼看了一圈，确定声乐老师已经走了，也没有其他的工作人员在附近，孙芮放开嗓子叫道:“还有没有人跟我去进货啊，饿死了快。”
“早上你明明吃了两碗面。”戴萌震惊地看向她的肚子。
“谁让我还在长身体呢不是～”孙芮朝她翘起兰花指抛了个媚眼，语气羞涩。
“yue——”徐晨辰一脸一言难尽地做出呕吐的模样。
“去叭～”莫寒从瘫着坐的状态站起来，“我也觉得挺饿的。”
“走走走，难得今天上午只有一节声乐课，我们去楼下新人的训练室偷看一下呗。”李宇琪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正好可以提前预定一下人嘛。”
“毛毛你是不是想的太美了，你以为你想要谁谁就能进来啊？”徐晨辰歪着头送她一个微妙的微笑。
“总选那晚根本没时间注意，完了之后公司又一直给她们搞封闭训练，好奇死我了，走走走！”李宇琪挥着双手激动地说。
“我觉得咱们队估计不会进人……”许佳琪挂在吴哲晗身上，嘀咕着说。
“人嘛，总是要有点梦想的吖～”陈思在一旁握拳，用甜甜的声音说着。
“……所以，大家都去吗？”莫寒一脸黑线地看着这群刚才还瘫了一地的女人，现在一个个又精力十足地站起来勾肩搭背摩拳擦掌，脸上都写满了对新人的好奇。
“我已经厌倦你们这群老菜皮了，我要去找鲜嫩的新人！”李宇琪不怕死地举起手抬头挺胸地说，随即被一顿花拳绣腿淹没，“哎哟，等下，别打脸、我错了……”
“那就一起去呗，不过我们声音得轻一点，打扰到她们上课就不好了。”莫寒眼看着大家的兴奋劲难以遏制，只能祈祷这群家伙不要搞出事情来了，自从公司福利待遇完善，工资上调之后，对内部的管理也规范严格了许多，万一真的影响别人上课，她们又会被点名批评加公开舞蹈处刑了。
蒋芸跟着一群人，默默地往姜清雪身边靠了靠，小声地问靠谱的同期生:“五期生留存率很高吗？”
“这期人确实挺多的，而且听说素质都挺不错。”消息一贯灵通的姜清雪慢吞吞扣上自己的保温杯，缀在大部队后面，“但是我们艾斯兔人员差不多饱和了，调人进来不太现实，除非……”
除非运营有新的组队变动。
她在心里思索了一下近期的零碎风声和观察到的部分情况。
……如果真的这批素质都不错，留的够多，那么那个要开分团的传言就十有八九会变成真的了。
脸上带着浅淡的微笑，心中无所谓地想着，姜清雪没有打算把这个推论说出来，艾斯兔这群女孩只是间歇性神经抽风想要放松一下，没必要这个时候泼什么冷水。
下了楼转过弯就是新人专属的训练室了，孙芮猫着身子一马当先溜到门边，隔着上面那道透明的十厘米玻璃朝里面张望，看了几秒后不由得咧出了“嘿嘿”的笑声。
宽敞的训练室里，一群青涩而青春的少女正在进行舞蹈课，有点笨拙又充满认真的热情，一眼看过去让孙芮心中涌起莫名的老农丰收般的喜悦，嘴角咧开下不来。
“哇你笑得好猥琐！”
“芮你看到啥了……”
“让我也康康！我也要康康！”
见孙芮站在那就不动了，艾斯兔众人不甘地也涌了上来，挤在那一片小小地望视口你推我拉，力求把自己脑袋塞到玻璃前。
“别挤、哎哟、别挤，要死了……”只是发呆了一个瞬间，孙芮感觉身上骤然压上了三座大山，让她直不起腰，被迫朝门深深鞠躬贴紧，但是又不敢大声叫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
姜清雪和蒋芸作为唯二没有参与这场儿童狂欢挤压派对的人，站在一米外无语地对视。
“……她们纯粹是想玩吧？”
“可是我感觉不太妙……”
看着孙芮逐渐弯下的腰被人群吞没，姜清雪做了最后一点努力，她压低了声音劝导道:“你们要不要先散开点一个个看——？”
“滴。”
在她话语的末端，一声电子提示音格外地清晰。
原本还算安静的走廊内一点点涌入训练室的舞蹈配乐声。
“我撑不住了啊啊啊——”
在孙芮绝望地叫声中，一群少女偶像顺着被电子卡打开的门轰然堆叠着朝训练室内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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