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父打李诺诺的动静就不小,也是故意要让剩下的人看看他是怎么义正言辞拿回本该属于李家的“利益”的。
但现在李诺诺竟然反过来倒打一耙,要自己成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一个。
当然,他确实如此,但事实却远不是李诺诺所表现出的那样。
李诺诺分明就是在演。
在他眼中那个好拿捏,甚至可以随意践踏和利用的养女李诺诺,好像突然之间变得让他都不认识了。
还是说,他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真正的李诺诺。
此刻李诺诺还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控诉自己,而周遭此刻已经围上来不少看热闹的同行,要是人人都信了这贱人的胡话,这分明就是要自己在业内名誉扫地。
李刻恼羞成怒,只想让李诺诺闭嘴:“贱人,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哪有血口喷人,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儿子李星浩就是你害成植物人的,你原来早就记恨他,你就是在报复他……”
“李诺诺,你好狠的心,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恶事,而我还将你养着,供你上大学,供你学那么多商业课程……”
李刻这一刻悔不当初,一时间也想起来了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的事情。
当年,李父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亲儿子那点龌龊的心思。
即便是底下的保姆也跟自己汇报李星浩总是背地里骚扰李诺诺,好几次为了摸她的腿她的手,故意把李诺诺逼进角落。
不过这种事情,对于在事业上正如日中天的李刻来说,就是一件无所谓的小事罢了。
毕竟,所有的风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自己的儿子即便是对家里养的一个“工具”感兴趣罢了,就算是给李星浩玩了又如何,这么一个小玩意儿就算给李星浩取乐了,也是她该报答给李家这些年的养育之恩的。
至于李诺诺要是想闹出什么动静让李家颜面扫地,那么已经不是李家人的李诺诺自然是没有他的亲儿子重要的。
届时,李诺诺要面临的,恐怕就不是被赶出去那么简单了。
他相信李诺诺自己也有分寸,即便李星浩真做了什么,她也不敢声张的。
这样,他就暂且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什么都看不见就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的这种无声的纵容,李星浩怎么可能不知道,李诺诺又怎么可能没发现。
她就是这么在毫无依靠几乎是任人宰割的境地里终于看清了自己的位置。
所谓的亲情,她早就不奢望了。
可此刻李诺诺面对李刻的质问,却只是哭着摇着头,依旧是难以置信看着李父,仿佛对于他的强行污蔑只觉得侮辱和不解。
而她现在还愿意叫李刻一声“父亲”,根本就不是还把李刻当作父亲,而是要让更多状况外的吃瓜群众给拉进李家这个豪门伦理大瓜里。
她早就不愿意坐以待毙了。
也是早就料到了自己一旦与秦音合作,这件事只要暴出来,李刻就不可能善罢甘休。
与其让他特地来找梁氏集团的麻烦,她倒是不介意主动出击。
在现在整个南省的舆论环境里,谁都知道她李诺诺是李家的养女,对外更是李家花了大价钱和大精力特地培养出来的“养女”,对外还称是把她当做跟李星悦这样的真千金一模一样培养教育出来的千金!
这样,联姻的价值才能被拉到最大。
即便李家把她嫁到梁氏集团,嫁给了所谓的“短命鬼”梁楚山,可她依旧是对李家有还不尽的恩情,李家就算是现在要讨债,要李诺诺死了丈夫再回到李家,不少人也是可以理解,并且在舆论层面也会站在李家的角度支持,进而让梁氏集团难做。
作为现在的梁氏集团的掌权者CEO,她足够冷静和理智地知道现在的南省舆论环境是不利于梁氏集团的。
李家甚至能够以她还是李家的女儿,没了丈夫现在完全可以打着保护女儿疼爱女儿的旗号,为她好地再把她接回家去,说是再给她找个良人,实则不过是再把她当成商品贩卖第二次罢了。
可外人不了解实情,只会助长李刻的气焰,即便她的公公婆婆好说话,也愿意她继续按照自己的心意留在梁氏,打理家族业务,也会在李家的舆论操纵下被谴责。
李诺诺不愿意让公公婆婆在失去了儿子之后还受这种责难,便是要提前消除掉风险,还要给自己的未来重新搏一搏。
“爸爸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您口口声声诬告我伤害了您的亲儿子李星浩,可是他也是我的哥哥啊,我与他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去伤害他?
更何况,爸爸您口口声声说我是李家的一员,那我自然是李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我何必要跟自己的哥哥过不去?
李星浩对我挺好的,他现在成了植物人十年,我心里也是满满的担心啊……”
李诺诺垂眸,一副被李刻的话说得寒心又难过的样子。
她不解父亲为什么会误解自己,更不解自己现在分明已经嫁人,父亲还要逼着她把夫家的东西必须要上供给李家,这跟明着抢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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