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带着黎泽走进麒麟大厦，同时不忘给他介绍这座大厦，但他很快就发现，黎泽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
“距离会议结束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先随处逛逛？”陈谦问道。
黎泽不置可否，跟在陈谦的身后，一张漂亮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
他这张脸太过出名，没一会，他们身后就聚集了一群人，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陈谦扫了一眼人群，无奈道，“我们找个地方坐着吧，不然一会儿要把路给堵住了。”
黎泽抬头看向对面的甜点铺子，“去那里。”
陈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里划过一抹意外，他没料到黎泽竟然会喜欢甜的。
虽然向导喜好甜食，但莫名的，他觉得不能以一般向导的喜好去猜测黎泽。
毕竟，这位可比哨兵猛多了。
他们两人要了一个包厢，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服务员进来，一看到黎泽，脸就红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把你们的招牌甜点都来一份。”黎泽道。
服务员表情一滞，迟疑道，“会不会很腻？”
黎泽沉默了，他记得贺星决去饭店时，几乎都是这么点的。
服务员见他不说话，试探着问道，“要不我帮您搭配？”
黎泽想也没想，点头，“可以。”
“那也顺便帮我搭配一份。”陈谦眼里带着笑意，觉得对面的人有几分可爱。
正当黎泽和陈谦在享用甜点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人在两个男人的搀扶下，坐着扶梯来到了楼上。
“这里怎么那么多人？”老妪问。
“属下去问问。”一个男人道。
老妪点头，“快去快回。”
两分钟后，男人去而复返，凑近老妪的耳边，轻声道，“是黎泽。”
老妪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露出森冷的笑容，“好，很好，天助我也，一次解决他们，也省得我多跑一趟。”
“老夫人，这个黎泽不简单，他能在一天之内为几千，甚至上万哨兵梳理精神海，他的精神力只怕不在您之下。”男人道。
老妪摆摆手，“无碍。这里是二楼，我们先去二十九楼，与他相隔一百多米。到时，我先对三十楼以上的人下手，那些人全都是高级哨兵，一旦他们失控。呵呵，任再厉害的向导都收拾不了这个场面。不用两分钟，整栋大厦都会遭殃，不管哨兵还是向导，全都逃不过！”
“那您也——”
“只要能报仇，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区区一条命罢了，有整个帝国高层陪葬，我赚了。”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没有继续劝。
黎泽不嗜甜，但这些甜品并不怎么甜，更多的是奶香和果香味，润滑，爽口，吃下去后，唇齿也泛着香味。
除此外，还有清香的果茶。
黎泽吃完仍有些意犹未尽。
“再来一份？”陈谦已经点开菜单，根据菜单上的介绍，又点了几份。
大家都传夫人的食量大，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不过怎么吃那么多，人还这么瘦？
陈谦的视线从黎泽的脸上，一路移到黎泽的腰，即使衣服宽松，但也不难猜到衣服下的纤腰怕是比女子的还要细。
“听说您买下了朱雀星？”陈谦突然道。
黎泽嗯一声，“买了。”
“为什么？您买下那里，是和指挥官有关系吗？”陈谦又问。
黎泽神情一滞，因为吃了甜食而愉悦的心情又变得沉闷下来，“或许吧，我也不知道。”
他和贺星决的联系非常微弱，时有时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没有了。
他之所以买下朱雀星，的确是因为贺星决。
贺星决说了让他等，那他就在他消失的地方等他，一直等到下一次虚空兽兽潮。
或许有一天贺星决会从消失的地方，破开虚空，重新出现。
包厢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压抑，陈谦无声叹了一口气，转移话题，“需要帮助尽管开口。”
黎泽嗯一声，“暂时不用。”
麒麟大厦里人来人往，老妪和她身边的两个男人除了手上的光脑，什么都没有带。他们顺利通过了层层安检，一路直达二十九楼。
二十九楼不是商场，也没有餐饮之类的店铺，它是一个博物馆。
博物馆的人不少，但却非常安静，大家几乎没有交谈，即使交谈，也放低了声音。
老妪和两个男人从走廊里穿过，在一处僻静的角落里坐下。
“就这里吧。你们可以离开了。”老妪道。
两个男人摇头，“我们是普通人，不怕精神丝。”
他们不是哨兵和向导，精神丝最多让他们难受，对他们的伤害不大。
再说他们的命本来就是老夫人给的，报仇的事他们帮不上忙，只求能为老夫人收个尸，带走好好安葬。
当然，大概率他们会一起死去。
无论如何，他们不能丢下老夫人不管。
老妪的精神力穿过一层又一层厚实的墙壁，来到楼上，去到哨兵最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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