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斯年看着怀安幸福激动的神情，也很是欣慰。告诉他，昨晚梦里有个小女孩叫自己爸爸，他没说的是自己被吓跑了。
怀安也知道他们两人的情况，他问姜斯年，梦里的小女孩会不会就是楚羽肚里的那个孩子，还是说爸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是爸爸的心结。
姜斯年也想到了，会不会是自己的心结。
唐从南主任看完楚羽的检查单子，子宫恢复比较好，就是有些贫血、血压过低。也就交待楚羽补充营养，小产后保养要重视，尤其是补气血，适当活动，注意保暖和休息。夫妻生活要在术后一个月才可以进行，备孕至少需要三个月后，让子宫充分恢复。
因为楚羽坚持自己和医生沟通，所以陶锐泽是在门外等候的。
几人回去的路上，楚羽也说了一下唐主任的医嘱：多吃饭，多休息，没什么问题。
中午几人一起在外面吃炖羊肉，再加上几个青菜，楚羽吃得很满足，就是吃得有些少，几块羊肉，几根青菜，几口汤就饱了。
对于吃什么，楚羽全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发现他们也会吃萝卜白菜，这些冬日里最常见的蔬菜，也会吃主食米饭，点的菜也刚刚好，没有剩菜剩饭，主打光盘行动。
楚羽还以为之前和姜斯年一起吃的几次饭都是例外。
一顿饭拉近了楚羽和他们之间的心理距离。
回去的路上，虽然楚羽很累很困，姜斯年明显发现楚羽心情舒畅了。她会面带笑容的看着窗外感兴趣的风景，也会对怀安看过去的视线以微笑回应。
楚羽去午休后，陶锐泽给姜斯年汇报了唐从南主任反馈的消息：楚羽贫血、血压有些低，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营养不良。
姜斯年思考一会儿，给陶锐泽安排任务：首先，联系一位钟点工，每天过来做午餐和晚餐；其次，催促医院抓紧时间把楚羽的药配好送过来；再次，联系市作协、省作协，看看最近半年有没有作家培训计划；最后，东棠过户给楚羽，越快越好。
听到最后一条时，陶锐泽和怀安都看向姜斯年，他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摆摆手让他们去忙。陶锐泽准备离开时，怀安也跟他一起，他要跟着陶秘看看房子，准备自己的见面礼。不能当爸爸的电灯泡。不能当爸爸的电灯泡。
姜斯年对怀安的识趣很满意，他今天确实有很多话要和楚羽沟通，现在不解决的话，那根刺得时不时隐隐作痛。
对楚羽的情况，当初陶锐泽调查的资料已经很全面了，可是夫妻间的很多事情是没法在外人面前表达出来的，除非一方当事人自爆。
楚羽说，她和前夫婚后，每年同房次数不足五次。每次都是草草结束，她当时没什么感觉，他们经常吵架，不和谐很正常，再说了，生活除了睡觉还有好多事情呢，也没时间想这些。
姜斯年也后悔曾经和楚羽之间，自己也是很少主动说话，都是直入主题，以自己的感受为主。他又摸出了烟，下楼抽完才上去的。
看时间，楚羽已经睡一个多小时了，担心她晚上睡不着，就去叫她起床。看到枕边的痕迹，和楚羽眼角的湿意，姜斯年在心里叹了口气。
被叫醒的楚羽一脸萌，问姜斯年是到工作时间了吗？
姜斯年摇摇头，直言想和她聊聊。
反应过来的楚羽明白了，该来的还是会来。
姜斯年已经坦白了自己的过往，上午的问诊也撕开了自己过往的口子，躲是躲不掉的。
坐在床头抱着膝，楚羽把自己的悲催生活又讲述了一遍，很平静，也没有掉泪。讲完后，楚羽都有些恍惚，自己已经可以很平静把这些不堪讲出来了吗，明明以前稍微提及一些都会泪流满面啊。
楚羽总结到，贫贱夫妻百事哀，此时的她还无比庆幸她和前夫没有孩子，才能让她那么轻松离开泥淖。
至于夫妻生活，她理解他，不是也需要成本么，每一个小方块也要好几块呢，也不是不能忍。
楚羽跟着他吃苦，省钱，他也没有独自享受。楚羽不是没有向父母诉说，楚父说，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打人，也没有其他人，你们俩人做生意刚起步肯定苦，你多包容他，别总是吵架，过几年就好了。
和楚母说起两人不在一个屋睡觉，她妈说她，你别总是和他生气，他不找你你去找他啊，哪个男的不想女人。楚羽网购过一大盒小方块，不过离婚时也没有用完，扔了。
最初在觉察到张超有洗澡时，她也主动过，不过主动过的次数不多，还被张超嘲笑，她也是要面子的，就再也不主动了。
张超呢，也是谨记楚羽说的，不洗澡发生关系容易得妇科病。他在洗澡后偶尔找楚羽时，楚羽也在记着仇，用那挡子事嘲笑他不中用，俩人的关系虽然明面上没有任何问题，偶有争吵，但实际上情分也在慢慢消磨，心中隔阂也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深。
楚羽现在回首再看，离开前那两三年的夫妻分居也是老天爷冥冥之中在保护自己吧。
姜斯年听完感觉很不可思议，让他对其他人群的生活也有了更多认知。
楚羽看着姜斯年，呵呵，年总，您想不到吧，我和张超的日子还算过得去，其实还有很多不如我们的人在底层苦苦挣扎。
我和您确实不是一个圈子的，您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
对我来说，今天能找方维明老师看诊，已经是跨越阶层了，平常哪里轮得到我这样的人挂上号。
可这对您确是很一般的人脉，我与您无任何助力，说不定还会拖您和怀安的后腿。
您和怀安，陶秘书都是有远大前程之人，虽暂时潜龙在渊，但总会有腾云之时，届时，您将怎么选择？上岸第一剑先祭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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