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主观上不想和过去5年间认识的人来往,可是碰到了就需要打个招呼。
“好巧啊,来置办年货?”楚羽只是看着这个人眼熟,却忘记了他的名字,尴尬得东张西望,想赶紧找到辆出租车溜之大吉,这时候也不顾不上犹豫了。
“老板娘等车呢,我带你一程吧”中年男人降下车窗,笑着打招呼。
“不麻烦了,车已经有了,先走啦哈”楚羽匆忙往他车后的方向走着。
她只记着这个人好像父母都去了,有8个姐姐,也都结婚了,剩下他单身,在城市各处找些散工谋生。
倒不是嫌弃什么,只是自己也不想交朋友,还是不要和男人走得过近。
还在用目光寻找着能打的车,忽然好像又看到个熟人,姜斯年。
在对方没发现她时,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向远离两个人的路口移去。
刚好绿灯亮起,楚羽顺着人流走向对面。
只是两大袋的食物确实沉重了些。楚羽刚到对面就把袋子放地上,歇歇手掌。
打到车后,在坐上车的时候视线余光仿佛看见马路对面姜斯年看过来的目光。继续装作没看见地上车离开。
一个多月了,在医院垃圾室拿到衣服那一幕还总是时不时浮现。
今天楚羽穿的就是那天被找回来的衣服。蛋青色的短羽绒服,酒红色的内搭连衣裙,黑色马丁鞋。
低头轻笑一声,楚羽是个人啊,楚羽想像个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活着,不为别人忙忙碌碌,不为别人操持,只为自己活,活出属于自己的光。
去TM的爱情,和婚姻,老娘不稀罕。
以后没有五百万,老娘才不要低头讨好别人。
到家后的楚羽继续码字,前几天到账的差不多三万的稿费让她信心大增,已经和网店老板沟通过,年后就不做了。年前快递放假,网店也放假了,她已经彻底结束客服工作了。
努力工作,然后争取明年有钱有时间带父母和姐姐出去旅游。
姜斯年已经40天没和楚羽联系,每每忍不住想见她时,就把楚羽所有出现过的不堪都想一遍,慢慢地就忍住了。
工作之余姜斯年一直在登录楚羽的账号,用“羽有年”继续更新《流放路上,我为太子扛大旗》。
前几天看到稿费已经到账的通知,姜斯年松口气,每个月多一万多块钱能让楚羽的生活好一些吧,这本书的稿费就当作楚羽陪自己那一周的补偿吧。
等到文章完结,俩人也就没关系了,姜斯年觉得自己做的非常够义气。
直到今天在商场外,姜斯年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依旧是上次见面时穿的灰扑扑色儿的羽绒服。
姜斯年觉得她还是穿亮一些的颜色更好看,人似乎也瘦了很多。
看着她拎着的速冻水饺和方便面,姜斯年叹口气,每天码那么多字也不补充些营养,肯定还要继续瘦的。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有踪影了。
他是准备去给家人买一些礼物的,明天下班就放假了,他需要回去陪父母过年。
突然偶遇俩熟人,等楚羽回去后就忘在脑后了。
她想做个新年展望,把自己下一年想要努力的方向在明确一下,再打扫一下卫生,明天去买些半成品食材备着,年夜饭使用。
虽然楚羽和她姐姐从小到大没少帮家里干活,那也只是农忙时帮着下个面条,煮个稀饭之类。连衣服都没有洗过。
楚父楚母从不强求俩闺女和他们一样做地里的活计,也只是捡个麦穗,花生,帮忙撑个袋子等小事。
所以结婚的那五年才是楚羽前三十岁人生过得最苦最累的。
仓库简陋,条件有限,楚羽既要洗衣做饭收拾卫生,还要管着仓库的大小事,给离得近的商户送货也是她的事情。
每周抽空去一趟澡堂,也成了很奢侈的事情,楚羽每次都会计算着张超回去的时间,趁他出去,自己手头没有紧急事情的时候,火急火燎的去。因为张超提前知道的话,会说她多事假干净,两人就该吵架了。
最久的时候,楚羽将近两个月没有洗澡,只能用毛巾在屋里擦擦,还不能弄出水渍,屋里潮的很。当时楚羽找不到时间,也不知道去哪洗,附近更是没有澡堂浴池,更不好意思去旅馆酒店,怕丢人更怕花钱。最后送货时发现大学的澡堂只要交钱就可以使用,不需要校园卡,楚羽就趁送货时带着东西去洗了。
摆脱了那样的生活后,楚羽也厌烦了做饭,更痛恨饭后收拾碗筷。不过还没有养成每天洗澡洗头习惯,一般情况下两三天洗一次。
楚羽收拾屋子时突然发现有很久没使用姨妈巾了。她记得元旦的第二天睡醒来的,到现在已经延迟半个月左右了。
手下不停收拾,脑袋胡思乱想着,楚羽记起来了,那天在医院她只顾着害怕和害羞,忘了提醒姜斯年了。后来在姜斯年的温柔下,她昏睡了过去,第二天提着衣服离开时,满心满眼地气愤和心酸,也忘了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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