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天生在灵子包围中的死神来说，这样的感觉很难适应。
灵子碎屑大量飘落，下方的湖水也越发晶莹，到最后竟然在湖水表面，荡漾起了一缕缕淡青色的灵雾。
涅茧利抿动着干涩粘连在一起的嘴唇，“这么巨大的湖泊，等到韩墨聚灵结束时，该不会会变成一座全部由灵液组成的湖泊吧。”
说道这里，涅茧利几乎不敢在继续想下去。
因为真的到最后变成那样，那技术开发局利用这些灵液，所有各种开发项目，究竟能提高到什么样的变态水平。
渐渐的，虚空中除了有冰蓝色灵子汇聚之外，竟然还有黑色灵子浮现而出。
这些黑色灵子不像一般灵子呈河流状汇聚，而是从虚空中四面八方浮现而来。
当它们刚一出现，韩墨眉头微微一蹙。
他抬手一招，大量黑色灵子便聚集在他的手中。
韩墨看着手掌中，那如同沙粒一般大小的黑色灵晶。
“这是暗灵子么？
想不到相距一层遥远的空间阻隔，这六张聚灵符竟然能引动虚圈的暗灵子渗透过来。”
看到这一粒暗灵子形成的灵晶，韩墨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当初在这里朝夕相处的三小只来。
“如果蒂雅她们现在还没有离开，这些暗灵子凝成的灵晶给她们使用，相信一定会对她们的实力提升，起到很大的帮助……”
灵子漩涡聚集的速度持续加快，就算其中有天符剑作为阵眼疏导一切。
随着时间流逝，渐渐的出现了不稳定的细微波动。
涅茧利来到韩墨身边，虽然之前有过一次经历，但这次的灵子漩涡比起上次还要让人震撼很多。
“现在聚集的灵子漩涡，比起十番队那次还要巨大，几乎快要超过那次的三四倍了。
这次聚集这么多灵子，还提前布置了手段，你想要做些什么？”
韩墨看着缓慢壮大的灵子漩涡，他喃喃的说道：“我要做个实验，来验证我的一些猜想。
如果实验真的成功了，我想技术开发局不止会有义骸、改造魂、符箓，以及你已经收集到手的法阵。
还会多出两种将会颠覆静灵庭，乃至整个尸魂界所有人认知的东西。”
涅茧利闻言顿时被韩墨的话题勾起了兴趣，“是什么东西？
你要知道能颠覆我的认知，这一点连浦原喜助都很难做到。”
韩墨微微一笑，没有跟涅茧利继续这个话题。
灵子漩涡的光芒极为耀眼，把这峡谷腹地与夜空映照的犹如白昼。
这时韩墨的右手被另一只冰凉的小手紧握，是蜂梢绫这时也来到韩墨身边。
虽然她嘴上不说，但从紧握的手上传来轻微颤抖的感觉，韩墨知道她还是有些紧张。
的确，这么巨大的灵子漩涡就在眼前，形如伞盖的漩涡顶端，几乎就要遮盖整个腹地，甚至峡谷的天空，就要形成一个巨大的冰蓝穹顶。
“差不多了。
天符，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韩墨嘴唇微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天符剑却清晰的听在耳中。
话音刚落，阵眼中的天符剑陡然翻转。
缓慢旋转中的灵子漩涡受到牵引，突然爆发出凛冽的灵子风暴。
就在涅茧利察觉出危险，就要释放鬼道断空的时候。
就听身旁韩墨一声冷哼传出，一股无形无可描述的能量屏障将他们三人包裹。
任由凛冽灵子风暴如何肆虐，可终究无法掀起他们的衣角半分。
“音梦，就是现在。”
韩墨见时机成熟，他通知涅音梦依照之前教给她的手段施展。
涅音梦盘坐在地，她听到韩墨的声音，于是直接展开双臂，同时双手分别掐出不同手印。
在涅音梦开始行动的同时，其它五具天傀刀卫也一样动作掐出不同手印。
灵子漩涡受到法阵牵引，随着六个方向的法诀变换缓慢旋转，正一步一步的朝最下方凉亭内压缩凝聚。
“灵子都到达这个程度，竟然还能维持自身不变的情况下继续压缩！
按理说，这个时候再进行压缩，理论上应该已经开始凝结成灵液了才对……”
不理会一旁涅茧利的碎碎念，韩墨左手大心魔黑炎尺一挥。
黑色火焰从尺身激射而出一分为六，分别在六根蜿蜒石柱顶端点燃。
黑色火焰刚一点燃石柱顶端，便快速向石柱下方蔓延。
随着灵子漩涡不断朝凉亭凝聚，凉亭的六角亭盖有灵力激射，分别与六根石柱的顶端相连。
渐渐的，从石柱顶端开始，原本刻画上面的灵印开始有灵光被点燃。
透过黑色的火焰不断扭曲，勉强能看清石柱上被点燃的灵纹在不断跳动。
“当这六根石柱上的灵纹被全部点亮，同时灵子漩涡被尽数压缩凝聚时。
我这次的实验才算初步完成。”
蜂梢绫这时看向韩墨，“你在这里布置出这些东西，还聚集了海量的灵子漩涡。
你到底想做什么实验，这已经超过实验的范畴了。”
韩墨笑着看向蜂梢绫，“等真正完成你就知道了。
我现在不说，正是因为到现在我还不能确定，我心中的猜想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
“韩墨，说实话，我到现在越来越看不清你的手段，这似乎已经不属于鬼道的范畴了。”
涅茧利这时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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