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老爷,”巴纳比说,“三岛清水被监督管理局控制起来了。”
父亲不解道,“一个酸臭文人而已,这有什么好汇报的?我早就说过,就他这种随便给根骨头就能跟人摇尾巴的玩意,迟早会出事。”
“可他知道一些……‘毒合成奶’的内情……”巴纳比看了一眼迪克,“第一份舆情,就是他亲手操刀的……”
“嗯?他操刀的?怎么会是他操刀的?”父亲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刚刚平息的怒火也再次引燃,他瞪向迪克,“迪克,你他妈真想死是吧?啊?当老子说话是放屁吗?这么重要的事你也敢让他这种大嘴巴去做?你他妈怎么不在你屁眼上插个喇叭,然后去大街上广播呢?!你他妈是蠢猪吗???”
迪克哆哆嗦嗦地说,“老爷……当时没人敢接啊,我就只好找他了……老爷……他毕竟是新闻协会的负责人啊,也只有他……敢……敢……敢出这样的消息……您当时又那么急……我……我是真没什么办法才找的……”
“去你妈的!”
茶杯直接飞了出去,热水与陶瓷与迪克的脸来了次亲密接触,他嗷的一声惨叫,然后捂脸大哭起来。
可父亲还不解气,他怒气冲冲地离开座位,来到迪克面前,然后狠狠踢踹起对方的身体,“还怨上老子了是吧?我让你怨,我让你怨!妈个逼的,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住老子的,结果这么点逼事都弄不明白,我他妈养条狗都比你强!操你妈的,我让你怨,我让你怨,我他妈让你怨!”
迪克开始撕心裂肺地求饶惨叫。
那咚咚捶肉的声音让奥特听得直心惊胆颤。他只想尽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老爷,老爷……您别生气……”巴纳比赶紧上前拦住父亲,“老爷,别打了,再打就真出人命了……老爷,老爷,都是我不好……这件事我不该说的……老爷,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如何惩罚他,而是得想办法警告一下三岛清水,让他学会乖乖闭嘴……”
最后这句话似乎提醒到了父亲,他不踹迪克了,他好像冷静了下来。他喘着粗气,被巴纳比扶回座位。巴纳比又拿来一个新茶杯,再次倒上茶。
父亲粗暴地扯开领带,然后恨铁不成钢地对迪克说,“你爹多聪明一个人,嗯?他怎么就生出你这种脑袋全是屎的废物?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他妈能把你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结果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啊?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工厂工厂给我干停产了,内情内情给我泄露了,你他妈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他重重吁了一口气,“迪克,你自己说,怎么办?这两件事,你想给我怎样的交代。”
迪克哭唧唧地说,“我……我去湖面作业……老爷,只要您还肯要我……我下半辈子都会在湖上待着……我再也不下来了,我哪里都不去了……”
“老子他妈问的是怎么办!而不是如何惩罚你!”
迪克六神无主地想了一会儿,突然大哭道,“要不您把我送进去吧……然后我再找机会把他给杀了……老爷,我真不知道他会出事啊……要不然,我也不会找他……”
“迪克,你是真没脑子吗?”巴纳比叹息一声道,“你又不是岛办公厅的人,就算老爷能送你进去,你也见不着他啊。唉,真是愚蠢。”
迪克不吱声了。
巴纳比转向父亲,“老爷,您先别急,这件事还有可操作的空间。”
“那姜东虎是个二逼,”父亲皱眉说道,“还只听安格斯的话!哪里还有什么可操作空间?三岛清水这个逼要是扛不住,把有的没的都他妈讲出去,老子布了好几年的局,可就真打了水漂了!”
“老爷,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巴纳比说,“您不用这样杞人忧天……据我了解,三岛清水之所以进去,是因为生活作风问题……他包养了个女大学生,然后不给人家钱,结果就被那女的举报了……当然了,他本身就有问题,贪腐索贿靠黑料赚钱什么的,但据我了解,他这次被控制,应该与毒合成奶的事无关……”
“你这是从哪得来的消息?消息可靠吗?”
“是申载澈查出来的……老爷,您还记得那个叫滝沢的小个子吗?就是小姐生日那天,不请自来的那个人。”
父亲点点头,“有点印象。”
“他是监督管理局的人,他那天来,是为了瓦迪姆来的。据申载澈讲,滝沢目前正在调查瓦迪姆……而且连监控手段都用上了……”
父亲震怒道,“他也知道毒合成奶的内情?”
“那倒没有,监督管理局查他,只是在调查他的违法行为。”
“既然没关系,突然讲他做什么?”
“老爷,请听我说完。您还记得三年前那场风波的起因么?”
“哪场风波?”
“就是里特劳斯与安格斯大人势同水火的那次……安格斯大人胜了,内阁也重组了,里特劳斯完全被排除出权力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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