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局长点点头，司机麻利地结完账，朝门口的小车走去，周局长等了两分钟，走出小宾馆的大门，左右看了看，一片漆黑。上车后，周局长说了句，“去解放路。”就躺在后排，没几分钟就传来呼噜声。司机把车开得很平稳，两辆摩托车没有开灯，在后面不快不慢地跟着。
从城西到解放路一家很不起眼的小旅馆，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里是周局长长期活动的据点，老板见周局长和司机进来，点了三下头，这是他与老板的暗号，示意一切正常。
周局长对司机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传呼你。”司机什么没有说，出门开车就走了。
周局长上了三楼，走到最里面，突然一转身，看了看身后，没有人，对着最里面房门，轻轻地敲了三下门。门轻轻地打开，周局长进去后，里面露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看了看楼梯的方向，又把门关上。
叶开和牛军围着小宾馆转了一圈，看来这家小宾馆生意不怎么样，整个宾馆只有三楼最头的一间房子亮着灯，那间房子应该档次高些，还带有个阳台。叶开朝三楼亮灯的房间指了指，牛军了点头，做了个手势，叶开又点了点头。
牛军顺着窗户和下水管，一分多钟就爬上了三楼的阳台，阳台有个琉璃门关着，拉了窗帘，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但可以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只听一个女人说：“你这么大个局长，手里管着上千人，像个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真是丢人。”
男人说：“这次纯粹是为了帮助姜国伟，姜国伟说姓叶那小子挺厉害的，要我小心点，搞得家不能回，班不敢上。”
女人说：“这样不是更好吗，你出来还不用跟家那个母老虎请假，更是逍遥快活。”
男人说：“还不把衣服脱了，让老子快活快活。”
女人说：“我怎么闻到一股味，你是不是刚从哪个女人肚皮上爬起来的？先洗干净再快活。”
男人说：“好，一起洗，我最爱和你一起洗。”两个一阵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一会传来放水的声音。
牛军轻轻地推了推阳台的玻璃门，门没有上锁，牛军把手伸进去，把窗帘拉了拉，露出一条缝，试了试照相机，刚好能拍到床上。几分钟后，一对赤条条的男女出现在床上。
女的说：“把电视机打开吧，一会可以大声点。”
男的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打开，觉得声音还是不够大，又把音量放大了些。牛军在阳台上，拿起照相机，拍完了一个胶卷，又重新上了一个，拍了大半。
牛军轻轻地推开玻璃门，进到房间，拿相机又拍了几张近距离的照片，两人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牛军在椅子上坐下，把电视机也关了，“周局长，找了你几天，原来你在这里快活呀！”
两人扯着一床被子，女的拼命地往被子里钻，男的露着头，吓得发抖，恶狠狠地瞪着牛军，“你、你、你想干什么？”
牛军拍了拍手里的照相机，“周局长，就当没有看见我，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周局长想拿床边的衣服，被牛军一脚踩住，“周局长，把实话给我说清楚，免得穿上衣服后，又藏着掖着。”
“你他妈想知道什么，信不信我叫人弄死你。”
牛军笑了笑，“周局长，这个时候还敢威胁我，信不信我把这个寄给市长，书记，我想领导对这些照片会很感兴趣的。”
周局长马上换了一张痛苦的嘴脸，“牛总，你不就是为了东城三小那个项目的钱吗，没有必要这样，我给你就行了。”
牛军摇摇头，“周局长，说说姜国伟和你的关系吧，这个我也很喜欢听。”
“我和姜国伟没关系，我不认识姜国伟。”周局长说得很大义凛然，那样子，好像他确实跟姜国伟没有任何关系。
牛军把脸沉了下来，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马丽丽又是一声尖叫，缩成一团，周局长跳起来扯过被子，又重新盖在两人身上，“我说，我说，姜国伟是我堂妹夫，东城三小这个项目，他让我刚开始不要为难你们，春节算钱时躲起来不给就行了，就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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