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漪连忙看向他，目光一瞬不瞬。
萧墨珩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皇宫。”
她脸色一僵。
其他人亦然。
萧墨珩补充了一句，“父皇的私库。”
沈清漪嘴角抽了抽，“你是存心不让我好过吧？”
皇宫就够难了，还是皇帝的私库。
什么叫私库？
那就是完全不会给别人机会拿到的那种！
萧墨珩面无表情，“几年前本王曾在市面上收购过千年雪莲，但均无所获。如今只知道父皇的私库中有两棵，你想要，就只有这一个办法。”
沈清漪脸色更不好看了。
“王妃。”琥珀弱弱的开口，“要不还是算了，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是啊。”梨落小声咕哝道，“这样的宝贝就算您拿来了，属下也不敢用啊。”
“……”
沈清漪瞪了她们一人一眼，“再珍贵的宝贝也不过是一株药材，本来就是给人用的，如果人命关天的时候都不能用，难道拿它来陪葬吗？”
梨落一怔。
她的本意是想说，她这种身份低微的人不配用这么珍贵的宝贝。
可是王妃这话，却让她不知道如何反驳了。
萧墨珩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过两日，就是一年一度的女仕节了。”
西凉国的太祖皇帝，征战时受伤，曾被一名舞女所救，康复后想将舞女纳入皇宫，可惜舞女只爱跳舞，对于成为皇帝的女人没有丝毫兴趣。
太祖也不勉强，还顺着舞女希望的那样，将乐声歌舞之类的才艺推广四方，甚至将舞女救他的那一天设立成女仕节。
从那以后，每年的这一天，西凉大街上都会载歌载舞，很多酒楼茶楼也会进行才艺表演。
而皇宫里则会举办宴席，邀请皇室子弟，以及三品以上大臣和他们的家眷参加。
宴席上，各家千金和公主妃嫔们都可以上场献艺，最终由在场所有人一起评选，得到一致认可的节目则能拔得头筹，得到帝王一个承诺。
沈清漪想到那个承诺，眼神燃起一丝希望，“你是让我去抢头筹？”
萧墨珩皱眉，“本王是让你去收买可能拔得头筹的人。”
她去抢头筹，开什么玩笑？
就她这种四书不分，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人，还想参加才艺表演不成？
沈清漪对上他嫌弃的眼神，脸色黑了黑。
这男人什么意思，看不起她吗？
“云痕，走。”萧墨珩已经收回视线。
“是！”
云痕得到示意，推着男人的轮椅离开。
沈清漪只能愤怒的瞪着他的背影。
琥珀弱弱的道：“王妃，王爷话糙理不糙，您不用勉强自己的。”
虽然她也想站在王妃这边，可是她从小跟着王妃长大，王妃会不会才艺，她还不知道吗？
这种事也不是她拍马屁就能行的。
沈清漪，“……”
她懒得跟他们说，黑着脸整理了萧墨珩送来的药，制出了两针简陋版的狂犬疫苗，给琥珀和梨落进行注射。
梨落似乎想谢她，但她没有给梨落这个机会，转身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
整整两日，没有出门。
两日后，就是女仕节了。
沈清漪一大早就被琥珀拉起来，精心打扮了一番。
珠钗配饰，锦衣华服，配上她艳丽的容貌，非但不显俗气，反而明艳动人，妩媚楚楚。
“王妃，您真是太美了！”琥珀不禁感慨，“皇上还未见过您变美之后的样子，今日一定会被您惊艳到。若您实在想献艺，倒是可以加点印象分！”
“……”最后一句可以不用说。
沈清漪瞪了她一眼，离开房间，朝着王府大门口走去。
萧墨珩已经在马车里等着她。
沈清漪一进去，两人目光撞个正着。
偏偏从前懒得多看她一眼的萧墨珩，今日也就这么盯着她，并未移开视线。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沈清漪默了默，忽然咧嘴一笑，“怎么样，是不是被我的美貌惊呆了？”
萧墨珩，“……”
这女人在说什么鬼话？
他没好气的别开了眼。
可脑海中，却忽然浮现了那天施粥宴上，她面纱被吹走的那一瞬……
萧墨珩脸色陡然沉了下去，“别以为你替本王挡箭，本王就会喜欢你。”
沈清漪，“……？”
这男人是怎么把话题扯这么远的？
还有，他说这种话，难不成是觉得她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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