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好摄像机，他们怯怯地等待对面那个翘着二郎腿，看着杂志的男人发话。
“培养你们这么久，还是没用。”
“是，是小少爷刚刚……”其中一个解释到一半，就被男人的眼神吓到闭嘴。
的确，唐锦心能发现，是因为季子木的反应。
“那，那季总，这视频还要发吗？”
“发出去让夏家洗白？”季予岸温柔地起身，重重的把手里的杂志摔在桌上。
在场的几个人，都沉默着不敢说话。
“李阅，让照顾子木的人滚蛋。”
“是。”助理李阅点点头，转身出门办事。
……
此地不宜久留，唐锦心拉着季子木重回二楼她的包间。
“妈妈，刚刚那个叔叔是谁？”季子木不开心地问。
“陌生人。”
“那妈妈怎么随便靠在他身上。”季子木追问。
“没靠，借位！”
“借位是什么？借位也不可以，妈妈只能靠在爸爸身上，妈妈，我爸爸很帅的，不丢你脸。”
“你爸真的很……”帅？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这么肤浅，唐锦心立刻严肃道：“你爸电话多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季子木摇摇头，“不记得。”
唐锦心还来不及教育他不能撒谎，他就扑进她的怀里，抱着她，细声细气地喃呢：“好困。”
不知道他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
唐锦心叹叹气，将他抱在怀里。
她身上软软的，香香的，季子木很快就睡着了。
唐锦心也困，倒了杯酒喝下，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了。
楼下依旧热闹非凡，靓女俊男们脸上满是笑容。
牺牲本该有的睡眠时间，换取片刻的愉悦，是享受当下，还是麻痹自我？
深思着，敲门声响起。
她轻声道：“进来吧。”
门打开，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用抱歉的语气说道：“对不起，他给你添麻烦了。”
“能添麻烦并不是坏事，做父亲的，多上点心，好好的孩子，别让他长歪了。”这话，她其实本不打算说。
“受教，谢谢！”
男人欠欠身，走到唐锦心身边，接过季子木，“你就不确认一下，我是不是这孩子的爸爸？”
“你能找到这儿，就是最好的确认。”打着哈欠，唐锦心拿过手机，准备去找冯仙悦，然后一起回家。
“也是。”男人颇为欣赏地点点头，“夜色还早，为感谢小姐帮我照顾孩子，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季总，很晚了，天气凉，带他回去睡吧。”
季予岸笑了，没想到，她记得他。
“如果没有想照顾孩子的心，就不该动生下他的念头，孩子不是可有可无的赠品，别低估孩子的失望。”
这些话，她原本也没打算说。
“明白。”季予岸乖乖点头记下，“那我送你回去吧。”
“有人送。”
这有人是谁，季予岸明白，“慢走，多谢！”
凌晨的晚风徐徐吹来，凉意惹人颤抖，唐锦心将外套脱下，给冯仙悦穿上。
冯仙悦不想打车回家，反而看上路边的共享电瓶车。
她要疯，唐锦心自然陪着。
一人扫了一辆，慢慢开在车辆很少的马路上，伴随着街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些不着边际的话。
“糖糖，你快乐吗？”
“我很快乐。”唐锦心笑着唱出来，“忘记了姓名的请跟我来，现在让我们向快乐崇拜……”
冯仙悦也跟着唱起来。
一曲结束，她侧头看了唐锦心一眼，“糖糖，如果有一天我没有能力照顾阿铭，你要答应我，帮我好好照顾他。”
唐锦心摇头拒绝，“莫名其妙那种愣头青，只有你能照顾，我反正是不愿意。”
“阿铭他很乖的，而且他再过两年就会出国留学。你只需要偶尔关心关心他，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搭把手就好。”
“不是，仙仙，你怎么执意安排他出国啊？”唐锦心挺疑惑，她知道，冯仙悦喜欢莫奇铭。
这从初中就养着的小弟弟，不留做老公，也太白瞎时间了。
冯仙悦单手捋捋飞到眼前的头发，“他未来想做游戏开发，正好国外有一所大学特别合适，所以……哎呀，男儿志在四方，有雄心是好事，得大力支持。”
“那你问过他意见没？”
唐锦心一直觉得，打着为你好的旗帜，来安排别人人生的做法，非常荒唐。
冯仙悦点点头又摇摇头，“无论他愿不愿，这出国的计划，都不能搁浅。”
“你就不怕他看上外国妞？”唐锦心取笑道。
冯仙悦笑而不语，加快速度。
唐锦心皱皱眉，赶紧跟上。
生气了？舍不得？
“仙仙，你慢点，慢点！”
……
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屋子，颜杰去冲了一杯咖啡，才叫醒沙发上的夏浅煜。
“老大，要不你吃了早餐，去房间里睡？”
夏浅煜起身坐好，疲惫地揉揉眉心，“不了，我一会儿还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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