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恰好对应了温贼苗疆人的身份,从头到尾说得通了。”
“当年温贼谋夺上一任苗疆圣女的蛊王,后来他成功后逃到了中原。”郁眠说到这时,眸中流淌着仿佛要吞噬人心魄的暗,“他来了中原,意外间发现了传说中的蛊虫,他用蛊王设计引出了那蛊虫,并杀了意外发现蛊虫的那一家。”
“后来他研究蛊虫,发现蛊虫并没有他想要的效果,又将它秘密献给了当时的皇帝,利用皇帝的痴念,换取高官厚禄,当时的皇帝得知若宝,却没有给他想要的,甚至要杀他灭口,他又换了身份开始经商。”
郁眠应该就是意外发现蛊虫那一家幸存下来的孩子。
他仿佛摧毁心防的自言自语,是不是有别的目的?仅仅是简简单单的想要说出憋在心中的话,不可能吧?
“原先只查到家里人的死与他有关,我不管其它,只要与他有关,折腾折腾,弄死了事,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一重身份,难怪他有些本事,从我手上逃过一劫。”
“这苗疆老头固然狡诈,若是真能将人找出来,我倒是可以将蛊虫给他看看。”郁眠抛了抛盒子中的蛊虫,完全不在意大长老极其渴望的蛊虫死活。
温黎也奇怪这蛊虫有什么效果,能让那么多人想要得到它,总不至于能让人长生吧?
温黎的想法一顿,想想老皇帝到死都想长生,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这蛊虫在她身体里那么久,除了影响情绪,完全没看出其它效果。
郁眠忽得嗤笑一声,“温贼逃了这么多年,他们也没有抓住,这次能抓到?”
万一是人家大长老上次没有亲自来中原抓人,这次亲自来了,说不定真能抓住。
所以这跟紫樱挟持她有毛线关系,紫樱挟持她有毛用,做给谁看?
温黎不出声问,郁眠却像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虫。
“让那女人挟持你,是心眼多的老头子提出来的,他竟是不先说关于蛊虫,而是先提出这个要求,只是为了考验苗疆圣女心中还有没有对苗疆的忠心,还有没有他这个师父。这老头子说别人感情用事,我看他这弟子得了他的真传。”
温黎也没想到。
第一眼见到这位大长老,还以为是为族人大义灭亲来了,现在看来是来救这个亲亲弟子,若是其他人来,紫樱必然没有现在这般轻松。
大长老既想对族人负责,怕紫樱变了心,移了志,像温家主那样伤害族人,又想在苗疆严苛的刑罚下,救紫樱性命。
今天看来紫樱没有让大长老失望。
这边的紫樱知道了一切,本就没有责怪大长老欺瞒她,现在更是心中难受,是她对不起师父,让师父陷入族人和徒儿的两难之中。
“好了,有些话老夫不想听,原先有蛊虫,现在又有苗七这个罪人的下落。其中任何一样办成,都能减轻你的罪责,都是有益于我苗疆的大事,你自当配合为师。”大长老不在意地挥挥手。
“可当年那么族人出动,还有几位长老追捕,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说到这,紫樱想起自己的蛊王,“蛊王在或许找到的可能性更大。”
“从郁眠那得了消息,上一任苗疆圣女的蛊王已死,没了蛊王的隐匿庇护,只要我亲自出马,有郁眠提供的大致方位,一定能抓到他。”
大长老上一次受伤,没能亲自带人来中原捉拿这个十恶不赦的叛徒,十分遗憾。
后来这厮没了踪迹,他又必须镇守苗疆,教导下一任圣女。
这次有了机会,又有郁眠这方的势力相助,弥补苗疆在中原探查的薄弱,想捉住那个叛徒应该不难。
至于紫樱能被大长老这么快找到,固然有隐匿不当的原因,还有就是大长老寻人手段了得,她相信师父的能力。
“还有郁眠在乎的那个姑娘。”大长老忽然提到温黎,紫樱神色复杂。
“你那是什么表情?”大长老不高兴了,“我这次让你去挟持,试探一次,难道还让你做第二次?”
“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紫樱抿抿唇,不想承认。
大长老哼了一声,“这孩子的父亲固然可恶,但她到底是我们苗疆的后代,早年颇为可怜,那孩子父亲不做人,身为苗疆的大长老,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苗疆孩子在我眼皮子底下浑浑噩噩。”
大长老顿了一下,“我要去找苗七那叛徒的下落,你再去看看那孩子身体究竟是什么状况,郁眠治不得,说不得我们苗疆治得。”
紫樱看着傲气的老头子,为难,“师父,我还没碰到人,手就废了,还让我去接触,你是想要徒儿直接没命吗?”
大长老一时间哑然,紫樱的手,他也有责任。
“我这不是觉得你们相处好了,看在那姑娘的份上,郁眠总得为你治吗?”大长老底气不足。
紫樱想想还真可能,她是恨郁眠废了她手,但她一开始目的也不纯,现在能治好手,这点险她愿意冒。
她爱憎分明,那个姑娘跟她一样被蒙在鼓里,又是族人,她对她愈发有亲近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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