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船上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二层的单间只有盛淮远和叶朝歌在,其余的都在一楼,经历了奔波和之前的冲突,加上冷风一吹,不少人都异常难受。大家都三三两两窝在一起取暖,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入睡。
“老大,楼上没了动静,要不我带人冲进去?”盯梢的伙计见叶朝歌房内迟迟没有动静。
“我觉得可以,那小子又瘦又小,一看就不会武功,对咱们构不成威胁。说不定现在早就中毒晕过去了。要是他死了,咱们还拿什么威胁那个蒙面人?”心腹主张现在就杀上去,不管怎么样,先把人捏在自己手里。
“急不得,咱们再等等。万一是圈套,咱们都得交代在这里。把他们睡觉的都给我叫醒,抄上家伙,手里招子放亮点儿,随时准备着。咱们再等半刻钟,没动静就准备冲上去。都给我记住了,把人抓在手里,别给我弄死了!”船老大做着最后的部署。对手虽然只有一个人,但不可小觑,他必须小心谨慎。
搂着怀里熟睡的叶朝歌,听声音盯梢的下去又上来了,盛淮远估摸着时间。将叶朝歌放到床上,重新戴好面罩。趁盯梢的打盹的功夫,一个纵身翻窗回到了自己的单间。
“小兄弟,你睡了没?要是没睡就起来喝口酒。”不一会儿,盛淮远蒙着脸,站在叶朝歌门外敲着门。
半晌,屋内无人回应。
盛淮远提着一壶酒,满身酒气,走路都晃晃悠悠,看样子来之前应该喝了不少,见无人应答,不死心地继续敲门。
依旧无人应。
门被拍的咣咣响,动静很大。他故意的。
目光瞥了一眼暗中盯梢的,盛淮远一脚踹开了叶朝歌的房门。
“小兄弟,你怎么了?你醒醒?快来人!有人病倒了!”急切有力的男声很快响彻船上。大家都被惊醒了,纷纷朝楼梯口张望。
不等船老夫他们上去,盛淮远就扛着昏迷不醒的叶朝歌踉踉跄跄地跑下来了。
“这是怎么了?”船老大等人都围了上去,盛淮远将叶朝歌放在地上,只见叶朝歌嘴角有血,怎么都叫不醒。船老大和心腹互换了一个成功的眼神,却明知故问。
“这位小兄弟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受伤了,还口吐鲜血。”船老大十分殷勤地问前问后。一脸担忧。
“看样子像是中毒。”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
“中毒?你确定?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
刚才接话的那人被船老大一质问,立马改了说辞,生怕惹上麻烦。“不,不确定,我之前做过几天的兽医,这症状看着像,又不像。”
“袁老四,让你的人快些行船,我得赶紧上岸带我这小兄弟去看大夫。别误了老子的时间。”盛淮远醉醺醺的,继续喝了一口酒,冲着船老大大声嚷嚷。
船老大被酒味唾液喷了满脸,内心十分厌恶。让你再得瑟,一会儿落到我手里,有你好受的。心里早就想好折磨盛淮远的办法了。面上却是笑嘻嘻地哄着:“我也着急,可真是不巧,这船有问题,它快不了。都怪我当初贪便宜买了个别人不要的破船。我尽量快点儿,天儿马上就要亮了,天亮就可以到前面镇上了。”
“都动作快点儿,你,赶紧去我那库房找找药,有什么拿什么,都拿过来给这小兄弟用上!”
船上的伙计听了这话,纷纷散开,假装忙碌。他们早就说好了,用这招儿来拖延时间。
“老大,咱们库房里只剩下这金疮药了,你看,能用吗?”一个伙计故意拿了瓶金疮药过来。
船老大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你说呢!这是给人吃下去的么?没脑子的东西!还不滚下去继续找!”
盛淮远像是喝醉了,一言不发,只看着他们忙进忙出的。倒让袁老四摸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
盛淮远看了看天,就快亮了,他们就算再怎么拖延时间,也于事无补了,前面就是镇上了。时机成熟。
“袁老四,还没找到有用的药啊?”
袁老四一边火急火燎催着伙计们,一边继续赔笑脸。“让您见笑了,这群伙计懒散惯了,找个东西都找不到。您等着,我这就亲自去找。”
“行了,别演戏了,我这小兄弟是中毒了,而且这毒是你们下的吧?”盛淮远喝完壶中最后一滴酒,猛地将酒壶砸在地上,开门见山得问道。
“你,你别红口白牙地污蔑人啊。说是中毒,你找大夫确诊了吗?再说了,你无证无据,凭什么说是我们下的毒?论武功,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也不能仗势欺人的污蔑人。这要是传出去了,今后咱哥儿几个还怎么在江湖上混?谁还敢坐我们的船?”不等船老大说话,手底下的一个伙计就站出来诉苦,好像他才是受害者。
盛淮远低头看着水面,不知在想什么,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当没听见。伙计还要叫嚷,被船老大一把推到旁边去了。
“手底下人口无遮拦,您也莫怪。只是他说的不无道理,船上除了我们,还有十几号坐船的,您一句我们投毒毒害了乘船的,那以后谁还敢做我们的船,都是讨生活的,今后日子怕是难过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慌不忙的,船老大也摸不准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保险起见,还是说着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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