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鹿野又问了闻人空，关于这俩兄弟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得出的结果还是一样。
一个优秀的过分，一个沙雕的过分。
“你们那个聚会什么时候？”鹿野躺在闻人空的肚皮上，觉得整个人都舒坦了，“我到时候也出去跟杜绵喝喝酒。”
一只手盖在了他的脸上，挡的严严实实，“喝酒？”
“可能是因为你的信息素，让我现在有了酒瘾，我每天不喝点儿就觉得哪里不太对。”
闻人空危险的眯起了眼睛，“那我现在就给你喝。”
“天杀的。”鹿野端着酒杯，眼神都是满满的恨意，“我说的是喝酒，我有说我是喝信息素？”
真的是极度无语，第二天鹿野就请假了，大白天就冲到了酒吧，他一个人在那儿吐槽，杜绵是好学生。
他不能自己请假还连累杜绵。
便一个人出来了。
现在酒吧里几乎没人，他一个人乐的也自在。
“鹿少爷。”一道有些陌生的声音响起，鹿野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alpha戴着止咬器，手上端着酒杯正看着自己。
眼熟。
但一时间根本想不起来这个人的名字，鹿野傻傻的看着人，目光有些呆滞。
“鹿少爷这是忘了？”他顺势坐在了鹿野的面前，个子很高，穿着黑色衬衣，看起来很严肃很......上班族。
鹿野的脑海里瞬间有了个人的影子，脱口而出：“汪律师？”
汪杨笑了起来，“嗯，看来鹿少爷还记得我。”
靠，鹿野酒都醒了，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呐！
“汪律师怎么这个时候也在酒吧？”鹿野心虚的很，手上已经开始抓起了自己的手机了。
要是对方对他做点什么，他就可以赶紧联系他亲爱的，这个时候只有闻人空能直面汪杨，别的人估计都扛不住。
“无聊。”汪杨淡淡道，“能不能请你喝一杯？”
鹿野看着他摘下了止咬器，那张严肃的脸让鹿野下意识的不舒服，害怕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他害怕这人说的话都是给他下套。
到时候万一发生点什么，那都是证据啊！
“可以。”要是不同意，好像显得自己特别没胆量，所以鹿野答应了，“汪律师，不要度数高的。”
汪杨这下笑了起来，整张脸看起来非常诡异。
严肃的五官加上诡异的笑容，鹿野觉得自己都要见鬼了一样。
“鹿少爷今天没课？”
鹿野微微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挡住了自己的手，下面已经开始熟练的操作了。
为了方便，他买了个按键的手机，幸好他今天带上了。
“有，心情不好就来喝两杯。”鹿野说话都是要在脑子里过一遍，保证无误了才会说出来。
汪杨跟他碰了碰杯子，“差不多，我的心情也不太好，大概是要失业了。”
他这幅态度，鹿野真的是完全琢磨不透啊，之前他们可算是敌人来着！
“鹿少爷不用害怕，我们做律师的，只是在接案子的时候比较严肃，现在我们之间没有那种关系。”
“就当是普通朋友而已。”
汪杨的话虽然没错，但鹿野心里就是不怎么舒服，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才显得自己比较成熟。
“好吧。”
鹿野一句话就暴露了自己刚才害怕人的事实，汪杨便破功笑了起来，“鹿少爷，性格真的蛮可爱的。”
“在外面我就只能叫鹿少爷，还请见谅。”汪杨显然是知道所有事情的人，“您跟殿下很相配。”
鹿野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自己先入为主了，明明汪杨现在的每句话都是透着友好的意味，但他还是不愿意正面看。
“我们其实也就那样啦。”鹿野笑的有些尴尬，用喝酒来掩饰，但这一口酒下去，他就慌了。
因为度数显然很高。
入口的时候没觉得，但吞下去之后就发现了，胃里辣乎乎的。
“哇，好辣。”
他大口喘着气，端了自己没喝完的酒尝试解辣，“汪律师，不是给我点了不辣的吗？”
“只是辣，但度数不高。”
汪杨给他推过来一杯苏打水，眼神就像是在看小孩儿似得，“这个喝了就会好。”
鹿野犹豫了两秒，还是仰头一干二净，他已经给闻人空发去了信息，就算是汪杨做什么，也不可能那么快。
在闻人空赶到的时候，他肯定还没晕倒。
事实证明，鹿野觉得自己有点被迫害妄想症了。
“汪律师。”闻人空到的时候，俩人还是那样坐着的，只是鹿野的眼神一直在偷瞄，看起来就十分没有安全感。
汪杨看见闻人空来，丝毫没有觉得惊讶，很坦然的给点了一杯酒。
“我知道殿下很喜欢喝朗姆酒。”汪杨推过去的酒上面还放着一个薄荷，他莞尔笑道：“鹿少爷的白茶信息素很配您。”
鹿野刚才已经跟他谈到了自己的信息素，这些问题鹿野确定肯定是没问题的。
汪杨是律师，要想知道他的信息素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所以他没有隐瞒。
“多谢。”闻人空对汪杨的态度很疏远，鹿野看出来了，大概是为了避嫌？
“不是说好一起来？”闻人空坐在了鹿野的旁边，将人一把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不听话？最近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闻人空的话，鹿野听懂了，这是要装作俩人本来就是一起的，而不是他半途收到信息赶过来的。
“还要等你上课，我才不要。”鹿野撑着脑袋，表情不开心，“我在学校里待着，别人多看我两眼，我就觉得他们肯定又在说我闲话。”
闻人空一口接过去，“楚离现在已经撤销了所有的信息了，也解释过了。”
“别生气了。”
汪杨看了他们一眼，“楚离？楚少爷现在也在这个学校？”
“这里热闹得很呢。”鹿野像是还在给闻人空发脾气，“我以前都不知道生活这么丰富呢。”
“我还以为他就是一个没有朋友的人。”
鹿野不开心的噘嘴，“结果现在才知道，朋友遍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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